“若轩,你可不能向先生请教老师布置的课业,否则就是作弊。”
“呵呵,老师说了是开放性的文章,自然是可以讨论的,这怎么能说是作弊?
“有交流才能进步嘛。”
“啧,你这是耍赖,我都要怀疑老师是不是知道了你与右蓠的关系,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一个题。”
“这还不算,老师说了这文章可是我们月度考核之一,这也太过分了。”
“羡慕也没办法呀,你没看见今日太子也来了,显然也是冲着右蓠先生去的。
“老师也说了,有关系不懂得运用,那是傻子。”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呵呵,与右蓠先生关系要好的是你妹妹,又不是你。
“若你真的关系如此要好,怎么会连几张雅集的邀请函都要不来。”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从走廊的另一侧缓步走来了一名身着蓝色锦衣的俊朗公子,摇着扇就继续讽刺道:
“估计这不过是某人的自作多情罢了。”
说话之人正是户部尚书儿子孙良宇,向来与苏若轩不对盘,自然就要泼他冷水。
苏若轩此刻开心的笑脸也冷了下来,阴恻恻地要挟道:
“那就等着吧,若我见着了右蓠先生,一定要让右蓠拒绝你孙家的邀请。”
孙良宇顿时脸色一黑,反呛道:“右蓠先生品性高洁,又怎么会听你这小人的指示。”
此时,有眼尖的学子看到苏若离从走廊的后方走来,对着孙良宇就嗤笑道:
“良宇兄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若轩兄不一定能让右蓠听从他的指示,但苏若离一定可以。”
有不了解此段往事的人连忙向旁人小声问道:
“苏若离一个闺阁女子,为什么会让右蓠先生听从她的指示?”
“听说是苏家大小姐曾在外出之时救了右蓠先生,后来又帮助右蓠先生建了这个江蓠园,关系自然就好了。”
“难怪一直隐居的右蓠先生会答应接手苏若离善举事宜。”
“所以江蓠园今日才如此热闹,说不定右蓠先生就因为这事而出仕了。”
“此话怎讲?与右蓠出仕有什么关系?”
“既然右蓠要接手那些善举,自然就得常住帝都了。
“既然常住帝都了,那免不了会不断有人上门请教,人来往多了,不就不得已要出仕了。”
……
苏若轩没有理会身旁的窃窃私语,而是立即迈步走到苏若离跟前,吩咐道:
“若离,你等会见着右蓠先生,就让他拒绝孙家的人。”
孙良宇听着心中一惊,没想到苏若轩竟然如此龌龊,马上就让自家妹妹为他谋私利。
他忍不住咬牙,摇着扇就提醒道:
“苏家姑娘,右蓠先生虽然是品性高洁的人,但再多的恩情被无限索取,也会有耐心耗尽的时候。
“你可不要轻易听从你哥这话,坏了右蓠先生与你之间的情谊。”
苏若离听着不由得心中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认同道:
“确实如此,谢过孙公子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