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受伤。”
身后之手手臂用力,锋锐的刀锋将王行之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玛德,怎么老是遇到些疯子。”
感受到脖子上细微的疼痛,王行之心底暗骂,但嘴上却快速解释道“别紧张,我只是一位郎中,之所以知道你受伤,是因为血腥味和你说话有些乏力,你如果不信可以看看桌上,那里有我专门使用的银针和药材。”
“你真是郎中?”
身后之人转头看去,发现确实有银针和药材,放在桌上,手上的刀不由得松了几分。
“我真是郎中,你若是放开我,我可以为你治疗伤势。”王行之松了口气,继续趁热打铁,毕竟这刀怪锋利的,架在脖子上,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没了。
“好,别你别耍花招,不然在有人来之前,我先杀了你。”身后之人警告,慢慢将大刀移开。
“阁下放心,我这院子中,只有我和一位小姑娘,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没了长刀的架在脖子上,王行之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转过身来,看看我的伤势。”
身后之人沉闷开口,手握大刀,死死的盯着王行之。
“好,阁下别激动。”
王行之缓缓转身,身后之人是一位中年大胡子壮汉,一米八左右,相貌粗犷,虎背熊腰,衣衫褴褛,手持一把鬼头大刀,目光凌厉的盯着王行之。
只不过,壮汉虽然气势不凡,但右胸上却插着一枚弩箭,弩箭已经一半射入壮汉右胸,还不停的渗出鲜血,壮汉的脸色十分苍白。
壮汉身上的弩箭王行之之前见识过,正是北宋禁军的神臂弩。
由此可见,这壮汉定是被官家之人所伤。
“阁下,你的伤势需要先切开一些皮肉,才能拔出弩箭,才能处理,但我这里没有麻药,会十分疼痛。”王行之故作认不出神臂弩,小心翼翼的开口。
“没事,尽管来,我绝对不坑一声。”壮汉十分豪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倒是条汉子。”
王行之暗自赞叹一声。
不过,赞叹归赞叹,壮汉的好坏他无法确定,他就有生命危险。
他四下打量后,看到书桌上的毛巾与瓷瓶。
他故作慌乱,将瓷瓶拨倒,瓷瓶中的液体洒落在桌上,一些浸泡进毛巾中。
壮汉虽然盯着他,还以为王行之太过紧张,没怎么在意。
随后,他拿起毛巾,小心翼翼的将毛巾递给壮汉“你咬着它,不然一会会很疼痛。”
“嗯——”
壮汉感激的看了眼王行之,心中的戒备放下了一些,拿起毛巾一口咬在口中。
“你忍住了,会很疼。”
王行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拿着小刀在油灯上加热,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
“嗯——”
壮汉重重的点点头,额头上直冒冷汗。
“快倒下,倒下。”
王行之心头默默。刚才瓷瓶中的药液,是他平日间制作的迷药,用来以防万一。
毕竟,他现在还是弱鸡,出门在外,总要弄点东西防身。
只不过,具体效果如何,他也没试过,只能心头祈祷别出什么岔子。
扑通——
还好,迷药效果不错,没几分钟,壮汉双眼一翻,昏迷过去。
呼——
看到壮汉倒下,王行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已经湿透了。
“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王行之小心翼翼上前,等靠近壮汉时,发现壮汉确实已经昏迷,为了避免壮汉苏醒,果断拿起桌上剩余的迷药,捏住壮汉的下颚,将剩下的迷药全部给壮汉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