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被迫在七年、九年两次辞去相位。
其后,在神宗支持下,新法仍基本推行。
元丰八年神宗死,子哲宗即位,高太后听政,起用司马光为相,新法除置将法外,全部被废。
司马光虽死,但现在整个朝堂之上,依旧都是熙宁变法的反对者。
在这个时间点,熙宁变法完全就是一个禁忌话题,朝堂之上,根本没几个人敢提及。
王行之也想不到,宋煦居然用熙宁变法来做殿试考题,最惊奇的是,高太后居然同意。
“看来我的到来,引起了小范围蝴蝶效应。”
王行之暗自沉思,若是按照历史,宋煦即使是雄才大略,有心改革,也不会在高太后活着的时候提及熙宁变法,但现在宋煦明显在改变,似乎想要提前夺权。
“算了,先答题,反正我是宋煦的人,高太后的日子也不长了。”
王行之驱散脑海中的杂念,开始研墨,开始回忆历史对熙宁变法的看法。
熙宁变法中包含青苗法、将兵法、市易法、三舍法等,本意是强国、富民,健军。
变法中的内容有好有坏,其中三冗危机就不错。
在宋立国后,为了防止地方割据,便收归行政权、财权、军权,并采用分化事权的方式,维护中央集权。
政治上,实行文人治国,军事上,奉行守内虚外。
宋初,为削弱官员的权力,实行一职多官,但设官分职尚有定数。
自宋真宗时起,朝廷关于官员致仕的诏令日渐增多,至宋仁宗时,更是三令五申。
同时,由于大兴科举、采用恩荫制、奉行“恩逮于百官唯恐其不足”的笼络政策,导致官员多贪恋权位,官僚机构庞大而臃肿(“冗员”)。
为稳定社会秩序,抵御北方民族的南侵,宋初实行“养兵”之策,形成了庞大的军事体系。
同时,为了防止武将专权,实行“更戍法”,使得兵将不相习,兵士虽多但不精,对外作战时处于不利地位(“冗兵”)。
军队、官员的激增,导致财政开支的增加,使得本就拮据的政府财政更加入不敷出,再加上统治者大兴土木、修建寺观等,形成了“冗费”。
冗兵、冗官,加上最高统治集团的大肆挥霍,使宋王朝的消费逐年增加。据《宋史·食货志》载,宋真宗天禧五年,全国收入一亿五千万余两,支出一亿二千万余。
宋仁宗皇佑元年,全国收入一万二千万余,“而所出无余”。
到宋英宗治平二年,财政已出现赤字。当年,全国收入一亿一千万余,支出一亿二千万余,非常支出一千一百万余,竟然短缺近一千五百万(单位均为贯、石、匹、两等)。
国家财政年年亏空,不断“发诸宿藏”,以致“百年之积,惟存空簿”。宋朝的财政危机日益加深。
王安石制定想要消除三冗危机,本是好事,只不过太急,触动了大部分将领的利益,而他制定的方田均税法、募役法又触动了文官的利益,再加上青苗法的一系列错漏,导致他成为众矢之的,因此神宗一死,他就迅速被打压。
但在王行之看来,王安石的失败是必然,改革本就是大事,需要一步步来,但王安石却想着军政同时入手,几乎得罪了所有人,想要成功根本不可能。
王安石相比于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其实高太后垂帘听政后,恢复旧法,也算是好事。
只不过,高太后不应该全部听从司马光的建议,全面恢复旧制。
王安石变法虽失败,但里面也有一些好政策。
司马光是完全的守旧派,全面恢复之下,熙宁变法所取得的一些效果全面被推翻,让人惋惜。
“得慎重些,推崇将兵法,批判青苗法一些措施,两边不得罪,稳妥一些。”
想了一会,王行之提笔纵书,开始写草稿,熙宁变法太过敏感,他可不敢长篇大论,只能选择其中一些来写,其中最稳妥无疑是将兵法。
将兵法是兵制改革,就是把禁军的厢、军、营、都四级编制,改为将、部、队三级编制,这样可以有效缓解将不知兵、兵不识将的弊端。
与后世的军队,有一些雷同。
将兵法是王安石变法中的一项重要举措,在神宗时期增强了军队。
这也是熙宁变法中,王行之比较认可的变法之一。
王行之根据自己记忆中后世军队与明朝军制的一些设置,结合将兵法,写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