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状元郎,在下家族骨血,还有一血脉,希望状元郎能为在下保住,张家最后的骨血。”
张松没太过迟疑,对王行之躬身行礼,恳求。
“你可知,你所犯之罪,涉及九族老幼?”王行之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在下知晓自己所犯之罪,也知晓在下必死无疑,因此才有所请求。”张松坦然道。
“既然你知晓,那么你凭什么认为,本官会答应,会为你铤而走险?”王行之挑眉道。
“在下不敢确认,只是在赌而已。”张松十分光棍的开口“状元郎若是答应,在下会赠上张家暗藏家财,以及数本江湖秘籍。”
“定不会让状元郎吃亏。”
“本官若是不同意,又或者假意答应呢?”王行之诧异的看着张松,没想到张松居然会这么轻易的说出自己的报酬。
“在下也说了,在下在赌,若成,成功为张家留下骨血,若败,在下死后,张家骨血,也难逃厄运,是谁所为,又有什么不同。”
张松十分坦然,因为他清楚,今日王行之即使不答应,他也没什么办法,若是威胁或者是击杀王行之,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况且,他实力虽然强横,但王行之也不弱,他虽未在王行之身上,感受到内力的波动,但从王行之一身煞气,以及手中的长槊就能看出,王行之不弱。
他想要瞬间击杀王行之根本不可能,毕竟王行之不是一人,还有好几位高手在外。
“好,本官答应你。”
王行之思虑了几分钟,最终点点头,张松所说的秘籍他不怎么感兴趣,但张家暗藏之财,他十分感兴趣。
不是他贪财,而是他想借着张家暗藏的财富,训练一些独属于他的人。
这个想法他其实早就有了,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虽然得到了不少赏赐,但就是准备聘礼,他的财富就去了三分之二,根本无力组建人手。
张家本是巨富之家,虽不知暗藏之财有多少,但必然也不会少,不然张松也不会自信的拿来交易。
“谢大人。”
闻言,张松眼底掠过一抹欣喜,躬身行礼。
随后,他拿出一枚钥匙、一张纸条以及一份房契,递给王行之,低声道“状元郎,在下在朱雀门内,永安坊有一处宅子,在下之酬劳,全在宅子之内,这是宅院图和钥匙,里面的东西定不会让状元郎失望。”
王行之眼底闪过一抹惊色,永安坊属于汴梁内城,里面的宅院寸金寸土,随便一座宅院起码也得数万两银子,甚至还买不到,却不曾想张松手中还有这么一处宅子。
不过,他还是谨慎的问道“此处宅院,是否有人知晓?”
张松展开房契,低声道“状元郎放心,那处宅院是在下外祖,在元丰二年购置,送给在下之礼物,所用之名契为张用,不是现在使用之名,张家灭门,在下曾经之名无人知晓,状元郎放心收下即可。”
“好,既如此,你可告知本官张家骨血在何处,本官定会护其周全。”王行之仔细看了看房契,发现上面的名字确实是叫张用,随后接过钥匙和图纸,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他看过卷宗,上面的记录确实没有张用这个名字,等这件事了结之后,将宅院卖掉,或者过到其他人名上,他都十分划算。
“状元郎,这是我张家骨血所在,还望状元郎庇护。”张松轻抬手指,隐晦的指了指一个方向,脸上带着不舍与恳求。
“你胆子可真是大得没边。”
王行之余光看去,只发现那个方向只有一口水井,眼底闪过一抹惊色。
张松胆子十分大,张家骨血不在其他地方,而是就留在院落之中。
“状元郎过誉,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张松嘴上泛起苦涩,一脸的无可奈何。
“好了,既然本官答应,定会护佑你张家骨血,你现在也应该做最后的事情了。”王行之收回目光,冷漠的看着张松。
他可以答应张松庇护张家骨血,也敢收受张松的财物,但一切前提都在于,张松必死之下。
“状元郎,还请信守承诺。”
张松留恋的看了眼枯井,先是一掌拍向桌椅,而后坦然的看着王行之,嘴巴微张,坦然赴死。
“一路好走,张家骨血,必不会薄待。”
王行之心领神会,迅捷的一槊洞穿张松胸口,血花四溢,张松的胸口处,被尖锐的槊锋搅出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