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
王行之洒脱一笑,极为高兴,他没想到,王禀与刘法这两个青史留名之人,会主动追随他。
“先生,今天是个好日子,待会我们可要好好喝上一杯。”
吴长风也是个爽快汉子,况且今日大家并肩作战,每个人都证明了自己,相互之间多有欣赏。
“那是自然,不过明日是你们受封之日,大家还得适量,待授官结束后,我为你们设宴,大家喝个尽兴。”
得到刘法与王禀的追随,王行之十分高兴,自然不会拒绝,但他也顾忌着明日的授官,那可是众人起步的重要一环,出言提醒着众人。
其他人认同的点点头,齐齐笑着,跟随王行之离开。
不过,走到半路,王行之才想起答应张松之事,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极重承诺,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不管不顾。
不过,他没有贸然的去找张家骨血,而是不动声色的带着众人回到状元府。
酒足饭饱后,王禀与刘法也在府中住下,他嘱咐众人早点休息,明日好入宫面圣,自己故作疲惫,回到东院休息。
————
月入中旬,王行之一身黑衣蒙面,轻轻打开卧室大门,来到东院墙角,轻轻一跃跳上墙头。
他现在虽然还是不入流武将,动作不如修炼内力的武者灵活,能飞檐走壁,但几米高的墙头还是拦不住他。
况且,东院是状元府主院,与其他四院都有一定的距离,他翻墙虽然有些响动,但动静只要不是太大,都不会惊扰到其他人。
王行之翻过院墙,隐入夜色当中,在黑夜中潜行。
两刻钟左右,王行之来到白天张松所在的别院。
这座别院在王行之等人带走张松尸体后,就迅速被封禁,大门上贴着封条。
王行之借着夜色四下打量,发现周围确实没人,才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跳入院中。
“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王行之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动静,才快速走到水井边上。
他趴在水井边上,借着月色向下看去,发现水井之中,正漂浮着一个木盆,木盆中正躺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孩,正不安的在木盆中翻动。
“哎——”
看到小孩,王行之幽幽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张家骨血怎么也有些年岁,张松点了穴位隐藏在井中。
他还准备找到后,将人送出汴梁。
不曾想,却是一个婴儿,而且水井也不是什么枯井,他要是再晚来一些,这孩子即使不冻死,也会自己把自己折腾到井中淹死。
“也不知道,答应张松救下你,是对是错。”
王行之呢喃低语,但没太过迟疑,迅速下到水井,将婴儿抱起。
婴儿是个男孩,长得白白嫩嫩,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看到王行之不仅没哭泣,反而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王行之,肉嘟嘟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露出浅浅的小酒窝。
“小家伙,我会为你寻找一户好人家。”
看着小孩的笑脸,王行之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过,他并不打算自己收养小孩,毕竟这小孩身份敏感,他又是两案的主导者,说起来算是小孩的仇人。
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收养这个小孩,最终都有可能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还不如为小孩找一个良善人家,自己暗中关注要好得多。
王行之没停留太久,拿着随身的银针封了小孩的穴位,毕竟小孩本就多变,一会儿小孩要是突然哭泣,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王行之抱着小孩,迅速翻过院墙,沿着阴影之地离开。
不过,王行之没有直接回归状元府,而是来到牛行街的一处宅院。
这是王禀家,自从他认识王禀之后,就暗中调查过王禀。
王禀父母早丧,家中有两兄弟,王禀上面有一长兄,名叫王林。
王林也是军中之人,在捧日军中,担任军都虞侯。
可王林早年在地方任职时,因年轻气盛,得罪山匪,导致妻儿惨死,虽然后面报了仇,但也受伤颇重,一下伤了身子,因此年过四十,也没娶妻,膝下无人。
而且,根据他的调查,王林为人亲和,一直想收养一儿半女,只是不愿别人骨肉相离,一直没找到。
所以,王行之在看到小孩的时候,就想到了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