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
一见到舒苗,一群人纷纷七嘴八舌是问起陈笑笑的情况。
舒苗目光冷冷一扫前苇沟的村民们,面色冷凝,“不太好,医生说要进行多次手术引流。”
虽然不知道引流是什么意思,但手术和不太好几个字,大家可都听懂了。
陈笑笑的本家兄弟闻言,抄起锄头气势冲冲就往村子屋子冲,嘴里更是唾沫横飞的骂着黄家人。
陈苇沟村民见状,纷纷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很快陈永贵带着几位陈家长辈,面色俱都很难看的自人群中走出。
看到舒苗也只是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随即朝众人吆喝道,
“今天大家都在这,那我陈永贵就在这跟大家伙说个明白。
他黄家,故意刁难搓磨我月儿湾的姑娘,要不是及时发现送去县医院,指不定命都没了……
……
基于终上所述,我们两村也商量过了,不管陈笑笑愿不愿意再回到黄家过。
黄家都得承担她所以后续治疗的费用!
这两百块钱就先紧着送去医院,三天后,剩下的五百块钱我会让人来取,黄老哥们意见吧?”
陈永贵嘴角含笑,目光却冷厉至极。
黄老汉也就是陈笑笑是公公,脸一阵青一阵白,可面对连村长也不能撼动的人,却也只能认栽。
连连点头答应,三天后一定凑齐后续的治疗费用。
就在前苇沟村民以为这事终于了结时,陈永贵再次发话,
“孩子呢?”
黄老汉满是沟壑的脸皮狠狠一抽,却还是咬牙让大儿子去把人带来。
不过片刻,一个两岁左右的黑瘦男孩被抱了上来。
男孩一身破衣烂衫,还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一看就没人照顾。
这孩子哪怕冻的眼泪鼻涕直掉,却依旧一声没敢哭出来。
月儿湾一众人眼睛都气红了,却碍于村长早先的吩咐不好轻举妄动。
陈笑笑的大哥,阴沉着脸快速上前接过孩子。
孩子认不得眼前是男人,惊恐的眼泪哗啦啦直淌,瘪嘴无助回头伸手要大伯抱。
其余人纷纷围上前来,七手八脚把孩子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飞快给他换上暖和的棉袄。
孩子的心思是最为敏感的,察觉这群人的善意与心疼,很快就不哭了。
乖乖窝在舅舅怀里,颤颤巍巍闭上眼。
“哼!”陈永贵看一圈不敢与自己对视的黄家人一眼,冷笑一声,带着人就走。
舒苗看都不看前苇沟村民一眼,与陈永贵并行着往外走。
对于陈笑笑的这摊子烂事,她实在不是很想管,既然已经得到妥善解决,她也看就不再细问。
只是该提醒的还是得提一嘴,“我问过笑笑的意见了,她不打算离婚。”
陈永贵脚步一顿,无奈的轻叹一句,“料到了,我已经做主把两个孩子要过来,如果黄满穗那小子真有心,自然会到我月儿湾上门。”
“如果不来,我们月儿湾的姑娘想改嫁还不容易?”
舒苗一愣,只觉得这么做不合适。
她虽然不赞成恋爱脑,但更加不赞成女性的婚姻自主权被强迫。
只是眼下不是细谈这些的时候,她把这事记下后,没选择在这个时候吭声。
只是在回程的时候出现了些许分歧。
舒苗都在副驾驶坐好了,周扬一拉车门就要挤上来。
吓的她下意识出脚,差点没一个脚给他揣下去。
最后理智回笼,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道,“你再上一个试试?”
周扬扒了扒车门,重新躲回伞下,理所当然一摊手,“那么多人挤着,很臭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