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还混杂着几缕血腥气。
梁再冰半坐起身,撩起衣摆观察起身体的情况来。
身上的衣服被成了棉布材质的白色病号服,皮肤上大片深青发红的斑驳淤青看着有点吓人,其他伤口都消毒包扎好,只是胃里空得有些难受。
他到底昏迷多久了?
点开系统面板一看,居然已经是第四天了,离副本结束只剩不到12个小时。
而在剩下的时间里,迪斯监狱中不再会发生任何离奇死亡事件。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干的,但梁再冰还是由衷地感谢他。
不然按迪斯监狱里糟糕的卫生情况,他身上的伤口要不了一天就得化脓感染。
江清鉴端着托盘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梁再冰扯着自己的衣领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装着消毒器械的铁盘“砰”一声轻响落在病床边的铁架上,江清鉴拧开碘酒瓶子,语气平静道,“别看了,你肋骨上那几个牙印不是我咬的。”
梁再冰白他一眼,又把提着衣领的手放开了。
使用诅咒之物的正常献祭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也幸好牙印没在看得见的地方,不然他那两个脑子龌龊的狱友肯定又要在背后编排他了。
江清鉴把架子推到离床更近的位置,朝他扬了扬下巴,“衣服脱掉。”
“哦。”意识到是要帮他换药,梁再冰很干脆地脱掉了上衣。
“对了,监狱不是有狱医吗,怎么是你来?”
“他前几天治了二百五十七个病人,无一存活,对他的打击太大,昨天辞职了。”
这话实在是太地狱了,梁再冰咬着下唇憋住笑,真诚祝愿道,“希望他早日走出阴影吧。”
江清鉴稍俯下身,拆掉他伤口上的旧纱布,消毒之后又重新包扎好。
其余位置的伤口还好,颈侧那个牙印还狰狞地翻着皮肉,碘酒一涂上去梁再冰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艹,哪个孙子干的?”
江清鉴低下头,笑盈盈地对上他的眼睛,“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
中间的记忆有些混乱,梁再冰这时候才回忆起来,好像韩临的狗咬的他,但这件事当然不能让江清鉴知道。
于是他立马捂住脑袋,装出一副失忆的迷茫表情,“哎呀,怎么想不起来了。”
“……”
江清鉴难得被他怼得有点无语,不再说话,继续一丝不苟地给他换药。
到上活血化瘀的药油的时候才叫一个惨。
江清鉴的手跟铁砂掌似的,沾着搓热的药油,下死劲在他淤青的皮肤上揉着。
他现在感觉自己像个面团,任由江清鉴把他搓圆捏扁。
梁再冰甚至在怀疑,江清鉴是不是怀恨在心很久了,现在终于给他找到机会报复了。
没两分钟,梁再冰绷不住表情有点扭曲,最后干脆揪着床单大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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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这个副本看得迷迷糊糊,儿子昏了两天什么都没干,怎么银翼那边又说主线完成了?”
“同看不懂。”
“这跟我之前打的剧情完全不一样,他们这玩的盗版副本吧?”
“你们就没人在意一下咱儿子吗?他身上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