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对啊！你要称呼……”

“我称呼你干娘他妈的脚后跟，你个日吧歘的狗东西，日你仙人的，你看你那怂样子，你还学额们的说话，你也不怕你那猪脑子抽筋，丢雷螺母啊，嘞个铺盖！”

又是一串更长更具风味的雅音打断了那巨脸的碎碎念。高起此时也确信了这玩意儿就是那大肉瘤整出来的，因此一点好话都没给它留。

这回轮到大肉瘤愣住了。

它吃掉了那么多人，从中获得那么多东西。学会了人类的说话，却不知为何没有学会骂人。甚至都连它的表达都还显得生涩无比，至于脏话它就只从舒苗苗那里学会了一句他妈的。

甚至这句‘他妈的’它都不确定是不是脏话。

高起那对着它一连串的话它也知道。也知道这是人类的脏话，也知道这时候换做人类被骂会选择骂回去或者直接动手。

它还没学会骂人说脏话，但是它知道动手。动手是任何有怒气的物种用来宣泄怒火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它不用学也会。

于是高起就被抽飞了。

大肉瘤甚至贴心的在抽飞高起前又让他有了身体。

一触手抽飞高起，大肉瘤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弄出来的大山羊身形急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它那原本的肉瘤样子，甚至体型都变得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挨了一触手的高起感到自己差点被这一下抽散了。那种只要再来一下就能让自己彻底消失的危机感是那么强烈，强烈到高起在爬起来后都没继续口吐芬芳。

“你这个可恶的人类，虽然本王对你很好奇。可是你太不文明了，本王决定吃了你，这样才能……”

“等一下，本王是谁！”

高起虚弱的开口问道。

再次被打断话的大肉瘤又再次愣住。本王是谁？

但也只是思考片刻，它就回答道。

“本王就是我，我就是本王！哈哈，本王终于明白了！”

“那我又是谁？”

高起指着自己一脸认真的问道。

大肉瘤的笑声戛然而止，它仔细地看着高起好一会，然后才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回道。

“我就是本王啊？”

“不不不，我问的是我是谁？”

高起两只手都指向自己。

“我就是本王，不对。你问的应该是你是谁，我他妈管你是谁！”

大肉瘤一脸不耐烦。

“你自己说的，我是本王。那么，本王就是我，我就是我，我就是本王。”

“那么我是本王，你又是谁？”

高起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像是得出了一个非常具有哲学意味的结论。

大肉瘤没有眼睛，如果有的话此时一定充满了问号。

“我是大肉瘤？”

过了许久，大肉瘤才又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大肉瘤只是我对你的称呼。既然是称呼，你可以叫大肉瘤，我也可以叫大肉瘤。那么新问题来了，我去除这个我的称呼后，我又是谁？”

高起的表情愈发肃穆，甚至都戴上了一点虔诚。

“我……我是。不对，你是我。”

“恭喜你，回答正确！那么你又是谁！”

大肉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