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嫣院子里今夜可热闹了,除了苏姨娘之外,其他受伤的下人都安顿到了这里,沈南嫣说是这样照顾起来方便,所以沈宗元到的时候,就看见了许多受伤的下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映秋,映……”
“老爷。”
眼下府里可心的人,也就只有苏姨娘了,所以沈宗元对苏姨娘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见到苏姨娘包裹起来的手,沈宗元眸底的疼惜都重了。
“严重吗,大夫可有瞧过,还有其他什么地方受伤?”
“多谢老爷关心,并无其他,只是下人们都伤的不轻,都是我多嘴,这才连累了她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南嫣扶苏姨娘坐下,这才开口道。
“唐漫柔明明被关起来的,却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出来,还偏偏就知道了是我姨娘提议,让爹爹将她安置在府外,所以便去找我姨娘寻仇,这话我姨娘只同爹爹讲过,莫非是爹爹告诉唐漫柔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
“瞎扯什么,她跑出来的时候,为父都不在府里,这……”
沈宗元边说话就边想到了那日,他跟身边的人有提起过,莫不是自己身边有不安分的人了。
“其实这事本也没什么,我姨娘的提议本是为爹爹分忧,可不知道别人给那唐漫柔添油加醋说了什么,这才让她记恨在心,倒是让我姨娘白白受了苦。”
“原是我不该插手这件事,老爷,宅子我已经买好了,这是房契,如今东西都给你,你要怎么安置唐小姐,或怎么处理这宅子,妾身都不敢再插手。”
苏姨娘将一张房契推到了沈宗元面前,这可是真真打了沈宗元的脸。
苏姨娘替他出谋分忧,又出力气又出银子,现在反倒被人报复,眼下可怜巴巴的将宅子给他,这房契于沈宗元来说,比那银丝碳还烫手。
“别管她了,这宅子是你花银子买的,那便是你的,她也不配住在你的宅子里。”
“这宅子原本买来就是给她的,妾身也不图她念着我的好,妾身只是想为老爷分担一点罢了,老爷念着我的好就够了。”
苏姨娘拿起房契塞到了沈宗元掌心,沈宗元趁机握住了苏姨娘的手,此时对苏姨娘的更甚了。
其实在沈宗元来之前,沈南嫣就已经跟苏姨娘说好了,这宅子既然买了就给唐漫柔,反正对沈南嫣来说也没几个银子,但是这事可让沈宗元欠了苏姨娘好大的人情,这其中的纠葛可远远大于一座小小宅院。
沈宗元陪苏姨娘待到很晚才离开,因为这是沈南嫣的院子,他也不好留下来过夜,只能迎着飘雪回了自己院里。
新筹备的铺子不到半个月就已经陆续开业,新铺子开张,瞬间就让从前已经萧条的老铺子更没了生意,坚持不到三天,那油腻腻的张老板就找到苏信远,答应以三倍的价格把铺子出手,可苏信远却变了挂,只给收价的一半,也就是说,当初沈南嫣给三倍他不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铺子还反亏了一半。
张老板自然是不愿意的,苏信远也不与他纠缠,转身便离开了,于是那些铺子便又苦苦支撑了十余天,到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张老板又找了来。
倒不是张老板撑不下去了,实在是每日亏损,不见一个铜板进账,那不赚就是亏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出手,最起码还能少亏一些。
于是,被苏信荣卖掉的铺子,还没等苏信荣彻底痊愈,就以低于半价的银子全部收了回来,所以新铺子加上老铺子,整个店都扩大了一倍不止,眼下又年关接近,实实在在的又大赚了一笔,苏信远紧皱的眉毛都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