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先生一番话,铁匠傻了。
喃喃自语道:“这,这......你让我去哪里寻找一株救命的神药?”
子矜眼巴巴地看着王贤,一边抽泣,一边说道:“王贤,你一定要把龙惊羽救活!”
王贤看着双眼紧闭,胸口塌下去一半的龙惊羽。
眉头紧皱,却摇摇头道:“我在山间采的只是一些灵药......”
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何时有了一株能让龙惊羽起死回生的神药。
先生叹了又叹:“我久不出门,身上自然也没有神药啊,你师尊又没有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子矜却在这时,拉着王贤的手。
小声说道:“王贤,上次给我喝的那酒,让龙惊羽试试。”
卧槽!
王贤一听,傻眼了。
铁匠闻言,忍不住一拍大腿:“我说小子,你不会舍不得吧?要多少灵石,说吧!”
先生却轻轻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王贤两手一摊,苦笑道:“铁匠这不是钱的事,惊羽是我的兄弟,我自然要救他。”
“只是我那可是要人性命的毒酒,不瞒你说,便是师尊喝下,倘若发作,怕也无药可救。”
铁匠指着子矜说:“她上回不是喝了三杯?”
“她啊?”
王贤看着子矜苦笑道:“子矜上回不要命,硬生生从我手里抢了三杯喝下,我当时都吓傻了。”
子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让他试试。”
先生问道:“子矜喝了三杯,树下破境,怎么说?”
王贤苦笑:“那得看天意,这酒,毒死了好几个厉害的修士。”
他不敢说唐家的唐七,跟灵山蛟龙族的大长老之事。
毕竟,这两件事随便一件捅出去,赖在他的头上,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子矜缓缓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就算是天下最毒的药,也得试试。”
王贤一时目瞪口呆。
这意味着他要拿龙惊羽的命去赌?
毕竟眼前的铁匠跟先生都没有传说中的神药。
心里想着,不禁呆住了。
说好的我喊你们来救人,最后的责任却落在我的头上。
早知如此,我喊你们做什么?
只不过,先生在他心里是超乎想象的存在,连先生都不敢夸下海口,说明龙惊羽的伤势真的很重,
怕是一刻都马虎,不得想到这里,他也怒了。
子矜戚戚然,低声跟他说道:“龙惊羽跟宋天一样,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不如赌一回!”
王贤咽了咽口水,静静地回道:“那就赌一回?”
先生想了想:“既然子矜喝了没事,你们都是兄弟、姐妹,我相信龙惊羽自然能熬过这最难的一关。”
铁匠点了点头。
闻言,王贤笑了。
摸出小半壶掺了彼岸神花的葡萄酒,铁匠从屋里取了一个碗。
王贤缓缓往里倒了半碗。
看着三人说:“我这一路走来,都被人称为蝼蚁。”
“我之前一身中了不知多少剧毒,经常喝着,喝着就吐一口血出来......看在那些家伙的眼里,不知道我是在喝酒,还是在喝血。”
“这酒所剩不多,我原本想等着我老娘回来之后,问问她,要掺上什么灵药,才能给你们喝。”
“谁知子矜胆大包天,一口气喝了三杯......”
说完不再多说什么,让铁匠将龙惊羽半扶起来。
先生用筷子拨开龙惊羽的嘴巴,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缓缓将半碗倒入了龙惊羽的嘴巴。
“老天保佑!”
王贤将碗随手放在一旁桌上,不料没有放稳。
瓷碗倾覆,里面剩下的一些如血般的美酒洒在了桌上。
“嗤......”
用铁木打造的桌面,瞬间冒起一股青烟。
卧槽!
铁匠一看,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果然是一碗毒酒啊!
子矜看着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喝了三杯天下无药可解的毒酒,还坐在树下破境。
先生淡淡一笑:“毒酒也好,灵酒也罢,只要能救人,就行。”
就在这时,风中响起了王予安的声音:“子矜,你在哪里啊?”
子矜一愣,赶紧跟先生说道:“先生,让公子来这里吧。”
先生点了点头,跟风中的王予安传音道:“来铁匠铺吧。”
铁匠将宝贝徒儿放好,先生捏着龙惊羽的小手,继续探寻起来。
少顷,微微一笑:“还行,有了一丝气息。”
铁匠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不赌一下,难道看着我这徒儿去死?”
王贤摇摇头,摸着肚子笑道:“我这一路从山里跑回来,饿了。”
子矜破涕为笑:“你在山里待了一月,没有打猎吗?”
“哦,我忘了这事。”
手一挥,一头剥好皮的黄羊,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王贤嘿嘿笑道:“今天回来的路上,这家伙从山崖上掉下来,吓了我一跳。”
......
等到王予安来到铁匠铺时,已是未时。
铁匠已经在铺子外面生了一堆火,先生三人忙着将黄羊切片,腌制一番开始了烧烤。
王予安看着躺椅上的龙惊羽,惊呼道:“这是怎么了,早上在不还好好的吗?”
子矜叹了一口气:“公子,龙惊羽被百花谷一个长老重伤将死,是王贤救了他。”
王予安闻言大怒:“敢在书院伤人,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贤想了想说道:“这事,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