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陈学凉收到两倍的工钱,欢天喜地地往山下而去。
直到走远了,还忘不了嚷嚷道:“我说大路啊,你这兄弟可真够意思。”
气的陈大路看着王贤骂道:“你钱多啊,往日也不见你多给我一枚金币。”
王贤淡淡一笑:“你又没问我要。”
“你大爷,我天天让你算命,不是问你要钱?”
“我的命很硬,你算不了。”
“就算我算不了,可是我师父会算啊!”
“先生啊,他也算不了。”
“好吧,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离书院有多远吗?你没事跑来这里,只是为了帮我付钱?”
“不瞒你说,我是被一阵风刮来的。”
“你大爷!”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没事做跑来看你?”
“滚,快滚!”
吵了一会,李大路趴在坟前挨个磕头。
王贤取了一壶烧酒,喝了两口之后,递给李大路。
李大路喝了两口,剩下的祭奠在亲人的坟前。
王贤想着秦广王给自己说的那番话,当下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
“他们既然已经死了,你又不能年年来此,要么放下他们,要么把他们的骸骨迁去书院的后山。”
“卧槽,这话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说出来,换了一个人,看我不打死他!”
李大路喝了酒,脸涨得通红,显然是生气了。
王贤摇摇头:“带我下山吧,找个地方我请你。”
李大路将最后一堆黄纸点着,拍了拍手。
看着几座大坟喃喃自语道:“儿子先下山,明天再来。”
......
“这里是何处?”
“这里自然是极北之地啊,离书院怕是有万里之遥。”
“这是你的家?”
“没错。”
一路下来,王贤望着眼前的白山黑水,怔怔无语。
你大爷啊,竟然一阵风把我吹来了万里之外,极北之地。
突然间,他想起了那个假扮成车夫的女子马尔秦曦兰,那家伙曾跟王贤说过,自己来自极北之地。
难道自己来此不是为了见李大路,而是为了见那个女人?
看着走在身边的李大路,王贤默默地取出面具戴在脸上。
李大路吓了一跳:“卧槽,你不会在书院闯了祸,跑来我这里避难吧?”
王贤摇摇头:“关你屁事。”
直到两人下了山,来到山下的镇上。
找到一家饭馆坐下,李大路点了一桌平日里舍不得,也不敢点的酒菜之后。
这才定下心来,看着王贤问道:“你不会是来接我回书院的吧?”
“不瞒你说,我原本也存了一些钱......没想到在书院遇到那个要命的女人,一不小心,不知不觉,这钱就没了......”
卧槽!
王贤一听,顿时傻了!
呆了半晌才问道:“就是你那天背着来见我,那个女人?”
李大路苦笑道:“没错。”
王贤气得一拍桌子,喝了一口酒,骂道:“你是不是白痴,明明是你救他她的命,她竟然反过来吸你的血。”
李大路闻言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没办法,我好像前世欠了她的。”
王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不成,她是你指腹为婚的女人?”
“是的。”
“这么说她家也住在这里?”
“是的。”
“是你大爷啊,一会别说你认识我,记住我的名字叫王问天。”
李大路一听,瞬间傻眼了。
想了想问道:“难不成,你也认识那女人?”
“不认识,我还是那句话,等你回书院的时候,顺便把那几座坟地迁走吧,你在哪,他们就在哪,这风水有什么好看的?”
“别问我是什么,我若说这是阎王跟我说的,不得吓你个半死。”
“人都死了,为何还要折腾活人。”
“你果然是一个白痴,活该被女人折磨。”
王贤骂了一通,也不再理会这家伙,他肚子饿了,要享受当下的美食。
李大路听得目瞪口呆。
按说他也是一个聪明人,可一旦遇到自己的事情,就犯迷糊了。
就在这里,两人身后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是哪来的大爷!”
正说话时,身着一袭青衫,手里捏着一把折扇。
年纪跟李大路差不多,一脸坏水的男子走了过来。
为何是一脸坏水?
只为王贤只是一抬头,就给他定了性。
因为这家伙生着一双阴晴不定的眼睛,一看就是心术不正。
“陈永亮,怎么哪里都有你?”
李大路眉头一皱,跟王贤说道:“这是刚才那老头的儿子,白水镇上的花花公子,吸老人血的家伙。”
王贤恍然之间,看到老人那简朴的衣着。
又看了看眼前这家伙的锦衣,想了想问道:“这是大户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