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看了一眼母女两人,想了想问道:“公主,那小子是一个人来的?”
迦兰公主摇摇头:“不是,他跟自己的师尊,一个白衣女子来的......”
淑妃叹了一口气:“王爷,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镇西王一听,愣住了。
心道有些破事都被岁月掩埋,谁又能说得清楚?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
皇帝突然说道:“王贤不行,难道你和端王行?还是说大将军厉害?”
“皇朝上下,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你们谁去蛮族的问天台上,拔出那把镇天剑,将老将军的骸骨带回来?”
此话一出,别说镇西王傻了。
连着淑妃和迦兰公主也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三人万万没有料到,皇上找王贤,原来还有这份心思。
镇西王抬头望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吭声。
皇帝继续说道:“迦兰,老二,你们谁都不许去书院打扰他的修行,要知道我家老二,还是他的兄弟......”
“啊?予安哥哥跟王贤好上了?”
迦兰公主扭头看着淑妃说道:“母亲,我也要去书院。”
淑妃淡淡一笑:“别忘了,你父皇罚你半年,不许离开皇宫。”
......
打马回山的王贤,明明只是下山四天,却像在世间游荡了四年一样。
回在自家的小院,矮墙上再没有子矜趴在上面咯咯笑,也没了王予安在对面院子里摇头吟诗,掉书包。
王贤感觉有些冷清。
趴在大水缸边上,撕碎了肉干喂鱼虾。
小泥鳅嗖的一声从水底的石缝里冲出水面,瞪着眼睛看着消失好些天的王贤。
那神情就是,你怎么敢把我关在这里?
你这是想饿死我?还是想憋死我?
王贤想了想,却掏出断龙山老头送给他的纳戒,在小泥鳅面前晃了晃。
笑道:“这是你先祖留给你的,等你长大些,我就给你......”
说完挖手入内,试着找些宝贝灵药来喂这个家伙。
不想却掏出一枚妖丹来。
王贤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小泥鳅啊呜一口,将他手里的妖丹一口吞了下去。
卧槽!
你大爷啊!
你吃了龙珠还不够,连这妖丹也敢吃啊?
王贤一边嚷嚷,一边凝聚心神,将手里这枚神龙戒仔细打量了一番。
跟着便是怔怔无语。
还好,你的先祖替你准备了足够的口粮,否则光是这些妖丹,大爷我就要破产了。
小泥鳅吞噬了一颗妖丹,尾巴一摆,掉头往水缸底下那块大石头而去。
只是眨眼之间,便消失在王贤眼前。
拄着胖头陀的铁杖,王贤回到屋檐下坐着。
想了想取出二张黄纸,磨了些松墨,捏着一枝狼毫闭上了眼睛。
沉下心神,试着去看神海中的那卷长生经。
自己在大漠待了大半年,回来也有二月,想来师尊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他要试着将已经看到的长生经,抄写下来,让师尊先修行。
至少在涅槃之劫到来之前,开始修炼。
而这个时候,白幽月正坐在铁匠铺外面的树下,跟铁匠细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
当铁匠得知南山寺,跟断龙山的天地异相,都是王贤整来的麻烦之后。
捧着一杯热茶,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白幽月却淡淡说道:“我那徒儿这么做,可是替你的宝贝徒弟报仇......结果被老天斩了一剑,落得如此下场。”
铁匠笑道:“他才多大,让他多吃些苦头。”
白幽月叹了一口气:“他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既然你的徒儿不在,接下来,你这个做师傅的,要帮我徒儿铸造箭镞了。”
铁匠一愣:“他找到玄铁了?”
“你说呢?”
白幽月笑道:“今天你先给他整个拐杖,这上山下山,得他自己磨炼,趁着那些家伙都去了断龙山。”
铁匠一拍脑袋:“只要他不怕吃苦,我没问题。”
白幽月摇摇头,又说了一句:“你说这四大宗门齐聚断龙山,书院的弟子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铁匠一听呆住了,这事他却没有想过。
倘若真的有事,自己徒儿岂不是也有危险?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摇头:“不能吧?毕竟几个长老,还有先生都在呢。”
白幽月想想,又说了一句:“看来王贤跟你学铸箭,真是天意。”
“为什么?”
“因为皇帝因为那把取不回来的剑,想要王贤再铸一把!”
“卧槽,他这是将千斤重担扔给王贤啊?”
“不然呢,难不成让我去?”
铁匠的嘴角狠狠一抽,苦笑道:“难不成......”
白幽月叹道:“没错,虽然王贤不承认是镇西王府的公子,可那皇帝认。”
“王府很大吗?”
铁匠冷冷地笑道:“他连公主都敢伤,哪里会在意王府?”
白幽月摇摇头:“不管怎么样,好好教他,多一个徒儿不好吗?”
铁匠点头:“那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