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杀人了!”
几个昆仑剑宗的女弟子惊叫了起来,连着金寒鸣和文太一也皱起眉头,却没有扑上去。
因为两人自知不是李大路的对手。
东方启明上前扶起司马珏,看着李大路喝道:“小道士,你师尊是谁,怎可下手如此恶毒?”
李大路一听摇摇头:“前辈你没看见,是他先动手的。”
“找死!”
暴怒之下的东方启明一声喝斥,挥手便是一掌拍出!
“啊......”
李大路骤然被袭,瞬间如一片枯叶飞出,重重砸在卦摊之上......
......
“啊......”
王贤看着留影玉中的一幕,忍不住仰天怒吼:“司马珏,东方启明,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拉着白幽月的手问道:“师尊,大路师兄怎么样?”
白幽月轻轻地收起了留影玉,一时没有回话。
孙老头的脸色阴沉不定,叹道:“胸骨尽碎,接下来会只怕很麻烦,难说啊。”
想了想,又看着白幽月说了一句:“按说书院跟昆仑剑宗也没有恩怨啊?”
白幽月点点头道:“书院跟他们从无交集!”
孙老松开李大路的手,凝声说道:“小一辈发生争执,他一个化神境的长老竟然出手,可恶啊!”
王贤怒道:“昆仑剑宗,何时讲过道理?”
“那个跟李大路动手的家伙,当年便是他们父子陷害了我......这才过去几年,又来坑害大路师兄!”
“师尊,我要下山去跟他们算账!”
说完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裳准备往山下而去!
“站住!”
白幽月一把抓住了王贤,冷冷说道:“你眼下这模样,去跟一个化神境的长老开战,就是找死!”
王贤气的嚷嚷道:“大路就要死了!”
“你便是杀了那男人,大路怕也难以活回来啊!”
孙老头一阵犹豫不决,看着白幽月说道:
“先生不在,把铁匠喊回来,看看有没有好办法,唉,这可是天上飞来的横祸!”
......
害怕再出事。
王贤替李大路清洗一番,换了一身衣裳之后,跟着孙老头一起将李大路带到了藏后楼后面的小院里。
正在外面闲逛,原本想着过了午时就回铺子的铁匠,也来了。
看着躺椅上生死悬于一线的李大路,铁匠二话不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然后跟王贤问道:“你的灵酒不能救他?”
“不能!”
王贤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那酒他喝过一回,再喝就没啥用处了。”
孙老头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松开李大路的手,铁匠转身跟白幽月问道:“难不成,就这样看着他死去?”
白幽月幽幽一叹:“我刚刚放了信鸟给先生传话,等他回来。”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除非你有神药。”
铁匠一听傻眼了。
指着一旁怔怔发呆的王贤,轻声说道:“你以为人人跟他一样妖孽?一身骨头跟铁打的一样?”
孙老头嗯了一声:“他这心脉命悬一线,全靠白先生的一颗灵丹吊着。”
“最麻烦的,还是这胸口的骨头,有些碎骨已入心脏。”
“这样的伤势,除非死过一回,或者借助神药,排出身体所有的杂质,包括那些碎骨......”
铁匠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甚至有些狰狞,看着一旁的王贤说:“我说,你把他从万里之外救回来,不会看着他死在这里吧?”
王贤叹了一口气,正在反省自己。
心道若是任由李大路在白水镇上做一个受气包,会不会比现在好?
还是说,不要给李大路喝那杯酒。
没有破境之下的李大路,会不会对司马珏唯唯诺诺?不至于就成眼前这模样?
沉默良久,才看着白幽月问道:“师尊,我做错了吗?”
白幽月摇摇头:“李大路跟别人不同,他修道法,又不是死犟的脾气。”
“从那留影就可以看出,此事错不在他。”
“如他经脉寸断,气息絮乱,胸骨也被那长老拍烂,按说神仙也没办法让他复原,除非......”
除非怎样?
王贤一听慌了,又看了一眼孙老头。
问道:“前辈熟读万卷藏书,应该知道如何才能救回李大路。”
白幽月挥挥手,起身往外走。
一边说道:“我用灵丹替他暂时吊住了生机,应该还有三到五天的时间,容我回家好好想想。”
铁匠起身,显露一身的磅礴气势。
怒道:“若是大路死了,我便杀上昆仑,屠光他们的长老,让他们香火断掉百年!”
王贤想了想,幽幽一叹:“师尊你先回家,我再想想。”
他倒不是害怕昆仑剑宗的大长老跟执法长老。
更不会害怕那些所谓的天骄。
他只是在想,师叔也算是剑宗的太上长老,倘若铁匠对上师叔......
卧槽,他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他娘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