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抬头看去，那边的天命人分身小队，已经把老螺号打晕过去了。

玲则指挥着天命人，开隐身，把这家伙丢到某个显眼的地方。

顿时，这里就只剩下他和散兵。

“如果……没有那些剧情，你能不能像对待空和玲那样，心平气和、公平公正地来对待我？”

啊？

散兵说这话，他想表达什么？！

他也配？

玩家诧异之余，也注意到散兵的不对劲，他顺势低头看去，只见对方此时大口的喘息，似乎在某种临界点苦苦支撑。

“可惜，现实没有世界树，我忘不掉的；而二游，又必须依靠剧情来塑造角色的游戏，你被塑造的稀烂，而ch从不修改。”

玩家回答的很干脆，人心中的偏见是一座大山，再努力也休想搬动的。

听见他的回答，散兵其实并不感觉意外。

是啊，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忘掉呢……

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不知何时，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缓缓地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作为人偶，原本应该感受不到疼痛，也没有心才对。

然而这里并非虚幻的游戏世界，而是真实无比的现实。

自从踏入这片现实世界之后，雷神为他精心打造的人偶身躯，便奇迹般地化作了有血有肉的真实躯体。

当被注入有毒物质时，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刺骨的痛楚；而当被一大群人肆意触摸身体时，他更会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厌恶与反感......

散兵颤抖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缓缓地抬起手臂，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而又沉重。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慢慢地朝着自己的脸颊伸去，指尖触碰到了肌肤，一股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是湿的，那种触感无比清晰，是泪水。

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