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楼的老板很生气,在戏班最重要的提升阶段,怎么能突然停戏呢?什么嗓子病了,昨天他还看到云儿那个丫头在后台唱歌,那嗓子妙的像是仙子!
但他也没办法,饶儿班住的院子大门紧闭,只有那个无所事事的班主照常出去玩,而且脸上不见一丝忧色,遇见老板盘问也是笑盈盈的顾左右而言他,实在是气人紧!
于是在饶儿班修习的日子里,永和楼的住客总能看到老板坐在二楼的酒桌上看着后院长吁短叹。
大家都说是饶儿班和永和楼闹掰了,周围的酒楼一个个紧盯着这边,时刻打算接盘,一时间本算祥和的善通街暗流涌动起来。
当然这些和后院是无关的,那里安静而压抑,尉天齐就住在饶儿班旁边的院子里,他要了一张摇椅和一壶茶,然后开始安静的读书,享受学习的乐趣。
只有姚安饶从外面回来时,他才会出来打招呼,招呼很短,但是他每次都说的很认真。
第一次是关于恕索坊的,只有一句话,“昨日,恕索坊的坊主也就是赌场那位儒师被其师门处分,罚没全部家当,终身不得离开功德林。”
第二次则是关于南宁的,“朝堂有人上书,南宁关周边荒僻,多有未入籍或逃难的村落乡民,其心向大夏,于是朝堂有令,命南宁王调查人口,登记户籍,同时加强灾民驰援审核。”
第三次还是和南宁有关,“我在南宁有个朋友,我让她帮我查了一下,那次赈灾的粮食以及银两被负责的官员贪墨,除去已经失踪的运粮官,其上下线共二十名衙役、五位八品官员以及一名六品官员皆以下狱,除去知情不报者,余人皆秋后问斩。”
第一次、第二次姚安饶都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一副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的表情。
但第三次,姚安饶终于驻足,她上下重新打量了这个穿着书生袍,但是因为格外健壮所以有些不伦不类的家伙,想不到他在儒门以及朝堂都有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也想不到他的行动力如此之高。
她沉默了半响,忽然开口问道:“恕索坊的儒师走了,如今那里归谁管?”
“暂时无人看管,看外面的说法是打算拍卖,运营权交由买主,收益儒门这边分一半。”尉天齐愣了愣,有些不理解对方问这个干什么。
“多少灵材够?”姚安饶继续问。
“不清楚,但肯定很贵,毕竟。。。”尉天齐忽然抬头,“你不会是想。。买下来吧?”
他突然有些想明白这个女人当初为什么去赌场赢钱了,她不仅是去砸场子,还要用赢来的钱买回赌场?又吃又拿?
一个魔修如果想在皇都安身,当然需要一个够深入够隐蔽最好黑白不管的地方,恕索坊显然很合适,隐蔽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档次足够低,虽然是修行者的聚集地,但是并没什么境界足够高的人前去,实在安全是魔修藏身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