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角丽谯走过来蹲下,鼻子动了动。
“……”
好了,富贵儿确实了解她,她死也不会吃这个东西的。
“你鼻子出问题了?还是这就是你的口味?”
角丽谯回到座位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撑着脑袋,面上没什么表情。
李莲花反而轻松些,他不太希望别人过来可怜他,不需要。
“是出了些问题……”
角丽谯歪着脑袋盯着他,李莲花现在果真像他的名字一样,孤高,连自己性命都不在乎。
其实角丽谯身上有药魔新研制出的药,是她们二人一起研制了几年的,这个世界的药材限制太大,算不上解药,但能将碧茶发作的时间再往后延个五六年。
她本来也算得上是特地来送药的。
只是看着李莲花这副世间一切皆和我无关的态度心里来气,角丽谯的性格就决定了她特别看不惯李莲花对仇敌的态度。
算了……
“呐。”
角丽谯抬手抛过去一个白瓷瓶。
“我叫药魔做的,应该能多少恢复一些你的五感吧,毒发的时候吃一颗多少有些用处。”
角丽谯想着,那个药现在给他多半也是白费,还是她先收起来,等李莲花快死了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再给他强灌下去吧。
李莲花盯着手中的白瓷瓶,良久才艰难开口。
“多谢。”
他并不是个傻子,角丽谯当初先是只是云彼丘给她下毒,后来又把他从东海提回去,叫他表哥,医治完又放他离开。
现在又给他带了药……
估计是先害了他才知道他们二人有些血缘关系,就像他说的,他不在意。
这份不在意和他对云彼丘的不在意又不同。
云彼丘从前是他的好兄弟,现在是李相夷的友人,和他李莲花可没有任何关系。
而角丽谯呢,从前他们是敌人,现在嘛,是表兄妹……以后倒是说不准。
李莲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当年的事,他总觉得还有一股势力隐藏其中,不过角丽谯好像没有提起的意思。
他也就不问了,即使现在失去了九成的内力,他也有自信能够查清楚当年的事。
于是李莲花只是给角丽谯倒了杯温水,让这个困得快要栽倒的人好清醒清醒,至少得吃完饭再睡。
角丽谯为了来看热闹,熬了好几个大夜处理画断门的事务,争取这半年不要来打扰她。
现在困得快晕倒了。
李莲花实在没有办法,富贵儿也许久没有回来,只能任由角丽谯摊在他身上眯了一会儿。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李相夷当初和乔婉娩情谊最浓只是也不过浅浅拥抱,和现在这种连对方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地感觉完全不同。
李莲花没忍住红了耳尖,一方面如坐针毡,手脚不敢动一下,既怕把角丽谯吵醒,又怕不小心碰着她的身子。
另一方面,刚才还希望富贵儿早些回来的他现在貌似改变了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李莲花念叨富贵儿太多次,富贵儿这下倒是很快回来了。
抬着有大半个他这么大的食盒回来了。
李莲花看着食盒上的印记,城里最好的那家酒肆,好像是什么画断门的产业。
画角声断谯门……
想来是怀里人的产业了。
李莲花想着,手上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