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共鸣带起胸腔的震动，坚定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他的胸膛里传来，苏陌茴听的真切，听的安心。

“我知道了，谢谢哥哥。”她回应着他的许诺，又问道：“那...妈妈呢？你找到她了么？她之前和我说，会和你一起在九重天等着我。”

问题一出来，苏郁安选择了沉默。阴暗的阁楼之中仍有闪烁着光明的夜明珠在向他们兄妹二人传递着光明，可他说出来的话，又让他们陷入了被绝望笼罩着的黑暗。

“她不在了。”他选了个折中的方式说着，“但是这个不在，是指社会学的角度来说，但从生物学上，她一直都在，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化为一阵风来温柔地抚摸你的头发。”

话音落下，一道风凭空出现，轻柔地划过苏陌茴的发尾，像是低语般绕起她的发丝，调皮地扬在了苏郁安的肩膀上。

苏陌茴满心欢喜地问出问题后得到了这个答案，心里自然是难过的，可当她又见识到了真有风出现，心中酸酸的，下意识地咬起了嘴唇。

“为什么？”

苏郁安松开她，却又小心翼翼地托起了她柔软的脸庞，轻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因为她有自己的使命要做，她在bug中找到了时空的缺口，也找到了你的身世来源，但是代价是巨大的....”

看着苏陌茴带有血丝的眼眶，他轻声说道：“不哭了，等到了九重天你自然会知道的。”

一时间，苏陌茴也没去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一股悲伤始终围绕在她的心头，带着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我知道了。”

“对了，和你说件有意思的事情吧。”苏郁安岔开话题，试图让苏陌茴转移注意力，“那个焦一死了。”

苏陌茴闻言，抬起了头挑眉看向他：“是因为香蚀草？”

“是，也不是。”苏郁安缓缓说道，可脸上那肆意的笑怎么也止不住：“实际上，他是死于赵明阳之手.....”

当初刘子一对赵明阳下了药之后，后者马不停蹄地毛遂自荐，跑到了万妖之王那里，并不清楚焦一已经被多方下了药，还怂恿赵子一让他在焦一的饮食里多加了一倍的毒药。

等焦一缠绵病榻的时候，赵明阳开始出手为自己解毒，但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苏郁安给了赵子一两份量的龙葵子。

香蚀草和龙葵子单用都不会对人体产生巨大的伤害，但两者用在一起时，会加重赵明阳在教会内部所有人的饮食中加过的一种名叫还魂妖果的药草。

于是乎，焦一死了，赵明阳也死了。死于他们自己之手。

戏剧化地操作出现在黑暗教会，倒不算夸张，因为更夸张的事情还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