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吃醋闹得太厉害,小邓子在房间外叫了三次“陛下,上朝时间到了”,祁无双才回了一声:
“知道了。”
叶无唯全身懒洋洋的,用脚趾踢了踢祁无双:“还不起来?”
祁无双在叶无唯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今晚再收拾你。”
祁无双离开后,叶无唯在想要不今天将实情告诉祁无双算了,否则日日像昨晚一样他可吃不消。
昨晚祁无双因着醋意做得有些狠,叶无唯一度怀疑会不会给祁无双做坏。
好在祁无双终是有分寸,叶无唯现在除了有些不适外倒没有其他感觉。
叶无唯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然后吃了早饭去找水长清。
到了水府后,叶无唯将水长清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
见到玉佩,守门之人恭恭敬敬道:“公子请跟我来。”
水府和皇宫、祁王府的感觉又不同。
皇宫、祁王府是那种富丽堂皇、宏观大气的美,而水府则处处低调又奢华,是那种含明隐迹的美。
见到叶无唯,水长清将其余人都摒退。
“师父,你在水氏还适应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暂时我还应付得来。
这也多亏之前的水长清有手段,才将水氏一族治得服服贴贴。
我如今按他之前的方法管理水氏,还算顺利。”
“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告诉我,就算我能力有限,我还可以去找别人。”
水长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无唯。
叶无唯赶紧转移了话题:“师父,我瞧着水府挺有钱的样子。”
“是挺有钱,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水氏一族的账目有多吃惊吗?”
“多少?”
“总资产一千三百多万两黄金,换算成现代是千亿资产。”
叶无唯咂舌:“靠,这么多?真正是富可敌国。”
“是啊,药材生意真是挺赚钱。”
“那库银有多少?”
水长清看了一眼叶无唯:“怎么?祁无双不给你银子花?”
叶无唯嬉皮笑脸道:“无双挺穷的,每日为银子发愁。”
“你不是又给他酿酒、又给他制玻璃吗,怎么还缺钱?”
“你不知道,国库的收入少得可怜,可是支出又许多,如果不是有玻璃和白酒的收入撑着,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听叶无唯这样说,水长清也感叹道:
“这就是世家与皇权并立的坏处,中央财政空虚。”
“我听说水氏一族在云城就有几万亩的药田,上交税赋吗?”
“你猜?”
“不会也没交税吧?”
“交倒是交了,但税额很低,还有药铺定的税额基本也是按最低标准定的。
所以许多私人经营的药铺挂靠在水氏名下,哪怕交点钱给水氏,也比上交朝廷税赋划算。”
听水长清这样说,叶无唯叹道:“看来朝廷的税赋改革任重而道远。”
“我觉得不能先动税赋,得先将世家的势力打下去再谈财税改革,否则很难推进。”
“这个我也有想到,但打压世家势力何等艰难。
有时我甚至想突然出现一个黄巢式的人物,大肆屠杀门阀世家,那世家门阀也不用无双出手对付了。”
水长清笑骂:“又胡说八道!真出了黄巢,那天下也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