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双到了后,宴席正式开始。
第一杯酒,祁无双感谢众大臣对他的支持,尤其是他去北方御驾亲征这几个月。
第二杯酒,祁无双单独敬水长清。
“水家主,欢迎你入职朝廷。”
水长清端杯:
“臣定不负朝廷与陛下所托,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
这时,官员们瞧出点端倪来了:
敢情水氏一族与陛下结成同盟了!
干完两杯酒,祁无双正准备与叶无唯单独喝一杯,有人声势浩大进了两仪殿。
之所以说声势浩大,因为他用脚步声、咳嗽声及夸张的动作特意引起大家注意。
大家都被来人吸引了目光,叶无唯也不例外。
来的人身材高大肥胖,身穿冕服、头戴冕帽,“蹬蹬蹬”走到祁无双面前。
叶无唯低声问聂有仁:“这人是谁?”
聂有仁也低声回叶无唯:“不认识。”
这时,祁钰深站了起来:“父王,你什么时候来的昌都?”
叶无唯恍然:原来这人就是祁无双的大哥、祁钰深的父亲肃北郡王。
肃北郡王没有搭理祁钰深,而是面对祁无双道:
“祁无双,你嫂子和你侄子还在外面,你还不赶紧让人请他们进来。”
叶无唯心道:
除了自己、又多了一个直呼祁无双姓名之人。
可他也只是在私底下才叫祁无双的名字,公众场合还是称呼陛下。
不像肃北郡王,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就直呼祁无双的名字,这是有多有恃无恐?
祁钰深上前对肃北郡王道:
“父王,今日在座的都是朝廷官员,郡王妃不适合参与。”
肃北郡王怒瞪祁钰深:“老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算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叶无唯都替祁钰深觉得委屈:
哪有自己的爹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顾及儿子的颜面?
叶无唯看向祁钰深,却见祁钰深面不改色,一点也没有难堪的表情。
看来,肃北郡王不是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下祁钰深面子。
祁钰深继续对肃北郡王道:“父王,我现在就随你们回去。”
肃北郡王将宽大的衣袖重重甩了一下:“怎么,老子连进两仪殿的资格都没有了?”
见祁钰深对付不了肃北郡王,祁无双开口了:
“王兄,藩王非奉诏不可入京,你私自来昌都为的是什么?”
“我听说阿提人南下,担心林都被他们占领、我生命有危险才来了昌都,有错?”
叶无唯第一次见有人说话这么理直气壮。
林都是肃北郡王的封地,守卫林都及林都百姓的安全是肃北郡王应尽的义务,可他不仅没有这个意识,还堂而皇之说了出来。
怪不得前皇帝懒得杀他,他是真蠢!
可肃北郡王一点也没觉得他蠢,还在对祁无双道:
“你从亲王变成了皇帝,我是你长兄,不说要你让出皇位、最起码爵位也要升一升吧?
我要封亲王,封地也要从林都换到临都。
而且临都还要自治,不仅临都的官员由我自行任命、临都的税赋也要全部归我所有。”
临都与昌都相临,在昌都的东北方向。
因靠近昌都,临都虽不如安都、乐都、丰都繁华,但比起郢都、林都等地的经济还是好了不少。
肃北郡王这话说得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殿内不少官员不约而同看向祁无双,想看祁无双是否会动怒?祁钰深也不例外。
叶无唯却没有看祁无双,因为他知道祁无双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