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走私贩子却是被从正门杀入的州郡兵压得直往后门跑。
于是,走私贩子被两面夹击的州郡兵挤得站成一团。
有的走私贩子试图从左右两翼翻越寨栏、沟壑逃跑,却被严阵以待的崔文秀部逮个正着。
随着越来越多的走私贩子放下武器,本来想抵抗一下的人也失去了战斗意志。
很快,盐场内站着的人,除了杨頔、刘感、崔文秀带的州郡兵,就只剩下了场主一个人。
刘感擒住了刘师爷等所有走私贩子后,看着杨頔与场主之间的厮杀,两人已经有来有回,战了三十来个回合了。
随着刘感的一声令下,所有州郡兵,压着俘虏,将杨頔和场主围在中间,大喊道:
“放仗不杀!”
“放仗不杀!”
“放仗不杀!”
听着耳边一阵高过一阵的劝降声,加上眼睛余光瞟到的形势,场主的心里愈发的不安和焦躁,手中的招式也愈发凌乱。
杨頔纠准一个空档,突地一刺。
场主避之不及,肋部被杨頔的长槊刺中,顿时吃痛,几乎连武器都拿不稳,人也要栽下马去。
杨頔有意饶场主一命,以求能撬开他的嘴,便用槊杆将场主打下马。
一旁早就州郡兵赶上去,将场主捆个结结实实。
“哼!”
“要杀就杀!”
“休想从我口中得到情报!”
场主此刻肋部不断的渗着血,身体也被绑成了一个粽子,但仍喋喋不休地叫嚣道。
杨頔也不着恼,轻提着长槊,驱马到场主身旁,以槊锋指着场主的眼睛,微笑道:“帮我,我保你一生富贵!”
“呸,爷爷是能用钱收买的嘛?小兔崽子,你最好杀了爷爷,不然爷爷骂死你!”场主咆哮道。
“哦,那你试着骂骂看!”杨頔饶有兴趣地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只会偷袭!”
“你这竖子,毫无礼节!”
“你这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的小子!”
......
杨頔摇了摇头,这些骂人的话,简直低级得不行,就不知道为什么古代有那么多重要的战役,守将被激怒,愤而出城迎战,最后战败身亡的。
正欣赏场主骂自己骂得起劲,恨不得生吃了自己,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
崔文秀打马过来,低声道:“少爷,此战我们俘虏了三百多人,其中还抓住了一个账房师爷,他掌管着所有的账房流水纪录,而且这家伙是个软骨头,所以,场主没价值了!”
望着崔文秀含有深意的样子,杨頔在想要不要招降此人。
比如学着张飞义释严颜那样?
唉,算了,太麻烦。
此人武艺平平,连现在的自己都打不过,上了战场也是菜鸡。
就不费那般功夫了。
想到这,杨頔笑叹道:“这沈柳生的部下,还真是个硬骨头。。。”
话没说完,杨頔突然长槊直刺进场主正破口大骂的嘴巴里。
槊锋自场主的嘴巴里,穿刺而出,鲜血顺着血槽,汇集到了槊锋上,与大地连成了一线血丝。
“只可惜,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