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远远就看见了对方准备反击的手段,下令道:“传令弓箭兵,弓箭上弦,瞄准地方盾阵待命!”
此时,崔文秀见敌方弓箭停了,又有不少敌方跳荡兵已经翻过了栅栏,进入了盐场内,于是大呼道:
“预备!”
听见这两个字,盾牌兵纷纷将盾牌撤开,迅速向后退去。
“放!”
听到这一个字,五十名弓箭兵早就蓄势待发的弓箭对准翻越过栅栏的敌方跳荡兵射去。
见敌方撤盾,刘洎也大呼道:“弓箭兵,放箭!”
于是,第一波箭雨中,刚翻越过栅栏的岳州军跳荡兵被射得无处躲藏,纷纷中箭毙命。
而湘州军的弓箭兵也在岳州军弓箭的打击下,立刻倒下去一半人。
见此,崔文秀急忙大呼道:“快!盾牌兵上前!”
“长槊兵给我冲上去,将敌军顶下去!”
得令的湘州长槊兵顶着箭雨,用吃奶的劲,飞快的跑到栅栏边,将剩余的跳荡兵一一刺死,然后隔着栅栏,与岳州的长槊兵对刺。
刘洎见此,沉声下令道:“传令,弓箭兵轮番吊射,第二队长槊兵上前支援,其余人等,全部给我持刀当跳荡兵,给我翻过栅栏,杀进去!”
此令一下,除了刘洎身边的十余个亲卫,千余府兵已经全部压了上去,直接就是总攻开始。
“狗日的!”崔文秀见对面已经全军压了上来,啐了口痰在地上,大呼道:“奶奶的熊!能动的,都给老子抄家伙,跟着些狗娘养拼了!”
随着崔文秀这一声令下,除了原在盐场中看压俘虏的三十名湘州军外,剩下的两百多名湘州军也全部投入了战斗。
战斗一开始,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栅栏边,不断有试图翻越栅栏的岳州跳荡兵被长槊捅死,或是被混在人群中的湘州弓箭兵点射死。
而湘州的长槊兵一边要与隔栏相望的岳州长槊兵对捅,还要防止岳州跳荡兵翻越栅栏,本就人数、训练、装备远远逊于对方,要不是占有防守的优势,此刻早就崩溃了。
崔文秀此刻带着几个强壮一点的州郡兵,提着大刀,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支援。
崔文秀没有料到,战斗一开始,自己就感觉有些顶不住了。
由于形势的危急和对自己战绩的不满意,崔文秀感到万分羞愧,继而恼羞成怒,有如一个疯子,将自己所有愤怒地情绪都发泄在了一砍、一劈上。
“狗娘养的!让你翻墙!”崔文秀一刀剁掉了一个岳州跳荡兵的头,尸体徒然的倒地。
“草泥马勒戈壁!翻墙啊!”崔文秀又是一捅,将这一块区域最后一个跳过来的岳州跳荡兵捅死。
然后,猛地又看见前方二十米有跳荡兵成功翻进来了,崔文秀提刀就干。
“马勒个巴子!不让老子活!?”
“老子让你先死!”
“娘的,逼我!?”
崔文秀一路骂咧咧的边砍边骂,形成了一个极度恐怖的场景。
战场中,只见一个头盔都被打落了,披头散发的疯子,一身是血,骂咧咧的边砍边杀人,不知疲倦、不知停歇、不知畏惧的疯狂杀戮。
此情此景,很快给岳州军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似乎都有点怕这个疯子,都绕着他走,进攻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崔文秀靠着自己拼命三郎的狠劲,终是堪堪稳住了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