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钦州?他不是回老家了吗?”越母没好气地将筷子扔在桌上,“骗人都不打草稿。”
越父继续埋头吃饭,没理会越母的碎碎念。
“你说现在怎么办?年纪是一天天的大,这心理年龄却还幼稚的很。只知道玩玩玩。什么时候能承担起一个家?”
“他不会还想着那个苏樱箬吧?我和他说过多少次了,这女人虽然长得漂亮,可就是爱钱。谁有钱她就跟谁过,心是捂不热的。不会老老实实地他和他过日子,生孩子。”
“真不知道他的眼光这么挑,是像了谁。每次相亲,不是说人家长得丑,就是爱迟到,脾气差。每个人都是优缺点的,他总是揪着人家的缺点不放,这怎么能找到老婆啊!”
“以前说他几句,他还会敷衍你。现在好了,没说两句话,他就跑没影儿了。真是气死我也~”
见越父慢悠悠地吃着饭,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越母更是生气,索性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怒火,全发泄在了一脸无辜的丈夫身上。
“我和你说话呢!你就知道吃,吃,吃,一点儿也不关心儿子。以前是这样,现在也这样。好好的机会都被人家抢走了。”
越父看这火越烧越旺,叹了口气,将筷子放在桌上:“大过年的,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把儿子气走了,也要把我气走吗?”
“你——”越母的泪水夺眶而出,“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找个你这么个不上进的老公,还生了这么个不听话的儿子。”
越父再次叹气:“我爸的事情,我的工作,婚前你就知道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重提,又有什么意义?”
他又顿了顿:“儿子自小聪明能干,成绩出众,除了找对象那件事,哪里做的令你不满意?分手以后,他不是听你的,乖乖去相亲了?”
“婚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若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结合,迟早也会成为怨偶。慢慢来,说不定他会遇到喜欢的。”
越母不断抹着鼻涕眼泪,纸巾是一张又一张地擦。
越父只能搁置了碗筷,在旁陪着太太。
越希泽将车子开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何家,一摸口袋,才想起之前没好意思拿钥匙,只得按下门铃。
“叮咚——”
睡得正香的殷连承瞬间被门铃惊醒,他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方才的噩梦还在脑海盘旋。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好久,也没有人前来,越希泽便拨打了何钦州的电话。
林荃歌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没有听见外面的门铃声,直到电话响起,思路被打断了。
“喂——”
“你不在家?”
“在。”
“那不给我开门?”
“啊?哦。”
林荃歌匆匆地从卧室出来,赶紧将门打开。
屋内香甜的暖气飘来,驱散了越希泽这一身的风寒。
他换了拖鞋,先何钦州一步走到了客厅,见沙发前那人,机械地喊道:“殷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