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长宁好好嘲笑了一阵,管桦凌才回过味来,低低抱怨一句,一楼没有镜子,掏出来手机来,接着屏幕的镜面勉强充当镜子。
至于为什么不用手机前摄像头,当然是因为手机早就没有电了。
她这才发现脸上的茶叶蛋的印记来。抿了抿嘴唇,凑近细细擦拭,却面色苍白,抬头看着身后,什么也没有,另外三人都是一幅专心致志的模样。
长出了一口气,这才仔细收拾起来,“我大概是眼花了。”
刚才那一档子事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超过五分钟吧,锅里的米汤依旧保持着热度,咕噜咕噜沸腾着。
可管长宁一摸炉灶,里面早就已经凉透了,饭还没有熟,却没有火了。连点火的打火机也没有了。管长宁有些不知所措,东张西望,不知道找谁求助。
管桦凌拿着纸擦了擦脸,正满是怨念的盯着管长宁呢,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长宁又把事情搞砸了。于是温和问道:“怎么了?”
“火熄了,饭还没有熟。”
“火熄了,拿打火机点燃就是了。”
“打火机也不见了。”
“我……”管桦凌顿时无语,“你找找,我上去借个打火机。”
“等等,先把这些熟了的饭,端上去与大家分了吧。”
可是管桦凌早就急急忙忙爬上楼去了,无奈,管雨生只有自己动手。
管长宁看他走到自己面前,不由弱弱地问:“这是要给大家吃最后一餐吗?”
“你瞎说些什么啊?”
管长宁大惊:“你们真的打算按那玩意所说,去献祭?”
她负手仰头长叹:“想我管长宁一生,所杀鸡鸭鱼虫数百,从未染上过半点血腥。今个儿,一世清白,居然就折在了这里。”
“你是不是傻啊?我宁愿大家一起死,也不会去献祭的。”
“我们都要死吗?”不知道为什么,管长宁有些欣慰,同时也很难过。
“哼,你以为那玩意为什么不杀我们?不是因为给我们机会,而是它现在还办不到。”
“啊哈?”
“你忘了洪楼的压制了吗?”鹤之魂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管长宁转身一看,拍了拍心口,,问道:“它既然能现身,当然就已经冲破了我们洪楼的压制啊。”
“哼,它还不是连个人都不能杀,不然为什么让我们动手献祭?”管雨生颇为不屑,狠狠瞪了眼鹤之魂。
鹤之魂无动于衷。
管长宁接着问到:“那它怎么说子时三刻,杀光我们?”
“也就是说到那时候,它们就可以冲破洪楼的封印了!”管雨生答道。
管长宁摸着下巴,总觉得身边两个男人,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当然是……”管雨生说。
“画符。”鹤之魂说。
“啧啧,你们两个真有默契啊。”
管雨生说:“我和他没有半点默契。”
管长宁没有理会,反而认真地看着鹤之魂:“你的墨水和草纸准备好了吗?”
“喂喂喂!什么叫做墨水和草纸。那叫朱砂和符纸。”管雨生捂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管长宁。管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管长宁一脸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鹤之魂摇头:“并没有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