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弯刀,三两下砍断一棵玉米杆子,熟练的拿起来,剥皮,嚼着玉米杆的内芯。
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管长宁舒坦地坐在地上,仔细地嚼着玉米杆,力求把所有的汁水都压榨干净,才吐出残渣来。
嗓子得到了滋润,疲惫一扫而空,管长宁整个人又活了过来,她扯开大嗓门吼叫起来。远处甚至传来了空缈的回声来,一层层荡开去。
这声音隔多远,大概都能听见吧。
可惜,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管长宁不甘心的又喊了两三声祖母,依旧没有响应,又闷闷的喊了几声:“大~刘~”
当然这也没有任何人答应。
管长宁气鼓鼓的站起身来,一阵阵晕眩袭来,她郁闷地踢了两脚,被自己砍过留下的玉米茬子,划拉一声,脚趾上留下好长一条口子,鲜血滋滋的往外冒。
脚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管长宁没有哭。
管长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脚,大夏天的,当然穿着凉鞋。
可这小手小脚的,分明是小时候的自己啊!
自己这是回到了小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呢?
枝叶摇摆,一阵阵的风吹起来,沙沙沙。
有些冷,还更多的是疼。管长宁觉得自己的脚要废掉了,好疼,好想哭。
眼泪水滋溜的冒出来,在眼眶里打转,可小时候的自己都没有哭,现在的自己怎么能哭呢?
嘤嘤嘤,好想哭啊!
管长宁生生地将伤心咽下肚,随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开始琢磨着眼下到底该怎么办?
摆在眼前的选择有两个,一是继续坐在这里,等着祖母找过来。管长宁知道祖母一定会找过来的。二是继续横冲直撞,万一就跑了出去呢。
小时候的自己是选择了横冲直撞,带着伤,继续一拐一拐的跑着,最后被祖母找到,带回了家。
这在现在的管长宁眼中殊为不智。
现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坐在这里等着,毕竟自己脚下受了伤。
嗷嗷嗷,好疼。
泪水又要不要钱的涌出。
管长宁赶紧忍住,虽然四周无人,可她管长宁也是要面子滴,决不能被小时候的自己比了下去。
不过,小时候,自己为什么要跑呢?脚上有伤还继续跑?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