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利赶忙解释:“二哥,之前我都跟你解释过了嘛,咱这夜总会也卖酒,哪个夜场不卖酒呢,肯定都卖的!但是酒水这东西,肯定都有定向合作的呀,人家都是合作了一年或者两年了!!还有那些摇头丸是啥的生意呢,我这夜场虽然也干这行,但也早就有合作的了,都合作半年多了,所以实在没法跟你再合作了呀。”
董晓利接着说道:“二哥,咱们之前不都已经说清楚了嘛,我这实在不太方便呀,人家都是合作挺长时间的老伙伴了,我也没法把人家踢开不是?”
二乖一听,有点不高兴了,说:“啊……!不唠别的,就找你喝点酒行不行啊,怎么着,现在挣钱了,牛逼大了啊,都不搭理你二哥啦?”
董晓利急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二哥,你看你说那话,你要是来我这儿玩,我给你全免单都行啊!!!
你说在哪个店呢,我过去跟你见面唠唠。”
董晓利心里其实有点迷糊,虽说他跟焦元南关系好,可在冰城除了焦元南,那还有好多社会人呢,像白博涛、白朝平、姜富顺、小黑等等,太多啦!而且这些社会人哪有好惹的呀,这二乖要是到他那儿闹事,他还真有点头疼。
董晓利不得不答应啊,就说:“行,二哥我在道里区那个夜总会呢,那个店你不是来过嘛,你来吧,我在这儿等着你,正好兄弟几个一起过来,我就安排你们喝点酒…!
行了,等着吧,我半个小时就到。”
说完,二乖就开始招呼手下兄弟。
他可是冰城的老炮儿,从八十年代就开始在社会上闯荡了,那时候冰城玩社会的人就挺多的,他手底下兄弟也有二十多个。
二乖大手一挥,说:“走,跟我去溜达溜达,上董晓利那儿一趟,今天晚上我再跟他好好谈一次,他要是不给面子,就弄他。”
说完,二乖就领着兄弟们开着几辆车,直奔道里区去了,那家夜总会就在友谊路附近。
到了夜总会门口,几辆车“嘎吱”一声停下,二乖剃着个大秃瓢,看着挺吓人的,一下车就大步往屋里走。
董晓利的店,员工们在南岗区、道里区、道外区这些地方来回调动,店长啥的也经常换地方,这店里的店长刚好是南岗区调过来的,一瞅见二乖他们进来,赶忙迎上去打招呼:“哎哟,这不二乖哥吗?二哥,你好二哥啊。”
二乖瞅了一眼说:“哎呦我操,在这儿呢,兄弟啊?
二哥…!今天上哪包房玩会儿还是咋的?”店长忙问。
二乖说:“找你们老板,董晓利在几楼办公呢,他这夜总会规模挺大呀。”
店长回:“咱老板在楼上呢,那什么二哥呀!有预约吗?”
二乖说:“打完电话了,董晓利让我来的。”店长一听,赶紧说:“行行行,二哥,那楼上请,楼上请。”
说完,这经理就赶忙把二乖他们往楼上请。
经理心里明白,二乖可不是啥善茬儿,一下子领来二十多号人,看着就不像是来好好玩的,肯定没好事儿。
很快,二乖就跟着众人上了楼,来到董晓利办公室门口。
董晓利这夜总会在道里区算是最大的一家了,他那办公室的门是大实木的,又大又气派,就跟现在那些有钱人别墅豪宅里的大对开门似的。
经理上去“叭叭”敲了敲门,屋里董晓利问:“谁呀?”
经理推开门说:“董老板,二乖二哥来啦。”
董晓利一看,赶忙说:“哎呀,快请快请快请啊。”
二乖这呼啦啦一下子,就带了二十多人进来,而且个个酒气熏天的,董晓利心里顿时觉得不妙。
他赶紧起身,瞅了瞅经理说:“去,二哥来了,给整点吃的,再整点干果、水果果盘啥的,再弄点喝的。”
二乖却摆摆手说:“别忙了,别忙了,坐下来…聊会儿就走了。”
说完,二乖他们“吧嗒”一声就坐下了,他那些兄弟都在旁边站成一排。
董晓利赶忙上前又是点烟又是倒水的,陪着笑脸说:“二哥,今天晚上这样啊,我这会儿也没啥大事,一会儿陪你们喝点儿。”
接着又扭头对旁边人说:“那谁啊,去给楼下把最大的包房给腾出来,二哥来了,一会儿喝点酒。”
二乖又赶忙摆手:“别别别,别忙乎了。”
然后,二乖看着董晓利,脸色一沉说道:“董老板呐,今天我来也不废话了,之前我找过你,都能有四五次了吧?我兄弟也找过你几次,咱之间也打过电话,今天我是最后一次找你谈了,没有下一次了,知道吧?你也知道你二哥我啥脾气。我就问你,我这玩意儿能不能在你这儿卖?还有,你这夜总会酒水用量那么大,我不说别的,你把这酒水这块儿交给我,别人给你提点,比如说他们给你提三成,咱俩就对半分,你还能多挣点钱,是不是?你跟二哥我合作,二哥我也不坑你呀。”
董晓利心里明白着呢,二乖卖的那可是假酒。
那假酒在当年,有钱人一喝就能喝出来,说实话,没什么能耐的人喝完了,就算心里怀疑也不敢吱声。
可要是有钱人喝出来了,那不得找上门来闹事呀,天天纠纷肯定少不了。
而且自己这有四五家店,要是卖假酒把名声搞臭了,人家一传说董晓利那夜总会全是假酒,这生意慢慢可就完了。
所以董晓利赶忙回应道:“二哥啊,这酒这事儿吧,首先咱们有合作伙伴了,而且都合作半年多了,我没法跟人家说不行啊?再说你家那酒,你也知道那都是假酒呀,那假酒要是进了我这夜总会里面一流通,那客人喝完之后,说实话,没能耐的可能喝完就拉倒了,可有能耐的喝完,那不得找事儿啊?到咱这夜总会的,那可都不是一般好惹的主,还有不少道上的兄弟。到时候把我这场子给我砸了,那可咋整啊?再说了…!
这头董晓利话还没说完,二乖就打断了他,就这么一摆手!
操!你唠那些都没用,在夜总会喝酒,都他妈喝得迷迷瞪瞪的,那假酒有时候还真喝不出来,喝完不也照样摇头晃脑的嘛??
董晓利一脸难色,二哥?可关键是假酒这事儿风险太大了呀,挣那钱也不安稳啊。”
二乖一听就火了,提高了嗓门说:“说这说那的都他妈是托词,我就问你董晓利,这酒还有这玩意儿,今天到底能不能卖?今儿要是能卖,你给我痛痛快快回个话,要是不能卖,你也别说我为难你,让你不好受!你二哥我这人性格就是,别人让我舒服,我让别人舒服,别人要是让我不舒服,那他也别想好过。”
二乖这时候也是喝了酒,气势汹汹的,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罢休。
二乖这话说完,那气势就是势在必得,根本不是来商量的口气。
董晓利这边呢,虽说他不是那种能在江湖上横着走的角色,但人家资产也上千万了呀,而且焦元南他们罩着他,收保护费一个场一年就得交十万、二十万的,这几个场子加一块儿,每年给焦元南那团伙也得百八十万。
董晓利一看这架势,多少也有点不高兴,说道:“二哥,我听你这意思,你这是要难为我呀。”
二乖不耐烦地回道:“难不难为你的,别他妈废话,我就问你,是想交朋友一起挣钱,还是要跟我二乖对着干,你自己说,都讲道理的没用。”
董晓利一听,也有点急了,说:“二哥,你要这么说的话,我感觉你这就是来找事儿的!二哥,我确实不是社会人,可我每年往社会人那儿交保护费,我的保护费也不白交,人家有事也会管的。再说了,我卖啥东西,人家都是有提点的。”
二乖问:“操!他妈谁呀?”
董晓利回:“焦元南,站前南岗的焦元南,焦元南他们一直罩着我这些场子,也不随便让我卖别的东西,而且我这儿酒水啥的,他们都有提成的啊。”
二乖一听,不屑地说:“我他妈不知道啊?我啥不知道!!!我知道你董晓利跟焦元南好,而且焦元南那点儿事儿我能不清楚?咋的,拿焦元南来吓唬我呐?!
董晓利虽然膈应这个二乖,但是他也不敢翻脸,你看…不是二哥……!
二乖瞪个大眼珠子,我他妈感觉你在唬我呀?咋的,董老板牛逼啦?混大了你呀?!
你看二哥?你别难为我,你这是要干啥呀,我这真是没办法了,我可没那意思跟你较劲儿啊!二哥,你看咱们喝点酒,我安排都行,可你说这酒的事儿,还有那玩意儿的事儿,这真不行呀。”
接着,二乖更来劲了,大声说:“不就他妈认识焦元南嘛,不就跟焦元南那帮小崽子关系好吗?来,你把焦元南找来,你他妈既然把这话撂这儿了,那我就把话放这儿,冰城这地界,谁他妈怕谁呀?焦元南在我面前,那就是个江湖晚辈!!。
咱说这黑道江湖,虽说讲个先来后到,可还得看谁拳头大。二乖这都四十出头了,焦元南这会儿将近三十,正是他妈往上窜的鼎盛时期。
二乖又接着放狠话:“你让焦元南来,你既然把这话说了,我就跟你明说,让焦元南来,你看我摆不摆得平他,他来了我把他弄了,我这酒是不是就能卖了,我这玩意儿是不是就能卖了??。”
董晓利赶忙劝道:“二哥,别别别,你别生气啊,我没别的意思。”
董晓利心里是真不想得罪这些社会人呀,说实话,焦元南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自己,要是焦元南真把二乖给打了,二乖怀恨在心,回头暗地里使坏收拾自己,那可咋办呢?做生意的,谁不想平平安安的。
可二乖根本不听劝,还在那嚷嚷:“你今天必须把焦元南找来,你不把焦元南找来,啥都不好使,焦元南算个屁呀,还有他那兄弟叫张军的,都是狗懒子,谁他妈没干过狠事儿啊…!你给他找来,今天你不找来,今天我可跟你没完,听明白没?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焦元南来了,我今天就把他干了!完了是不是这酒就能卖了,是不是这玩意儿就能卖了。”
这二乖翻来覆去,就是磨叽这几句话!这架势,董晓利怎么劝都劝不住。
本来董晓利,压根就没想把焦元南牵扯进来,可一听二乖这说话的架势,董晓利心里想着:这逼估计是假酒他妈喝多了,平常来那几次,唠嗑还算委婉,今天这是气急败坏啦!!你说我怎么让这个狗懒子给缠上了呢!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