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说完,就有个兄弟战战兢兢地说:“赵福胜?二哥,我听说赵福胜手上人命可不少,有个五七八条人命呐!咱刚才听你在那放狠话,你要跟他干呐??。”
二乖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怯意:“干个鸡吧啊,我刚是上头了!那赵福胜可不是一般人,就是他妈阎王爷,是杀人犯、毒贩、悍匪,在这冰城谁不知道他是咋回事啊?就连他妈警察都不愿意搭咕他!!兄弟们,赶紧的,咱收拾东西,咱跑。”
众人一听,也都慌了神,纷纷开始翻箱倒柜,把家伙事和钱都收拾好。
这伙人呼啦啦地下楼,开着五辆车,二十多号人,就朝着北京方向逃了。
等赵福胜赶到的时候,他们估计都快到山海关了,早就出了冰城地界。
福胜哥气得脸都涨红了,领着张军这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地上了楼。
福胜哥心里想着:“今天我不打死几个,我就不叫赵福胜,有一个算一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把这二乖废了。”
福胜哥一口气冲到楼上,一推门,却发现屋里火锅还在冒着热气,酒瓶子扔了一地,可一个人都没有。
海涛瞧了瞧,对福胜哥说:“操!福胜哥,可能跑了。”
福胜哥气得拿起电话,就打给二乖:“喂,二乖,你他妈在哪呢?”
二乖在电话那头嚣张地说:“在你妈逼抓瞎呢。”
福胜哥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你说啥?你他妈找死!”
二乖继续挑衅:“我找不找死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是要找我吗?来啊,我告诉你,我眼瞅都要进山海关了,我要上北京溜达溜达,你有本事就来北京找我。”
二乖接着说道:“你们他妈给我记住了,焦元南,还有那个杜海明,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玩两天高兴回来,我把你们一锅端喽。”
福胜哥冷冷的说道:“你别让我碰到你,如果见到你,我扒了你的皮!!!
哈哈哈哈!赵福胜,你瞅你那副要饭花子的德行,一口大黄牙,还在这装杀人犯,你记住了,我出去半拉月回来,我他妈还得找你呐。”
福胜哥被二乖这一顿骂,气得差点把电话摔了,一句嘴都还不上。
这一下,福胜哥在这冰城的江湖上可算是丢了大面子。
二乖当时那是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山海关奔去,出了关就直奔北京了。
有人就问啊:“二乖回来没呀?”
其实呢,二乖在至少一年之内那是压根不敢回来,他那些冰城的朋友也都劝他:“别回来了,那赵福胜可不是好惹的,还有焦元南他们,回来可不好收场。”
二乖心里也明白,嘴上却逞强:放话说,回来还得干焦元南和赵福胜呢!!他知道赵福胜再厉害,北京这么大,想找我也难。
不过后来,在焦元南死之前,二乖偷偷回来过几次,也挺幸运,都没碰着啥事儿。
而且二乖在北京混得还挺不错呢,现在也过得好好的,也算是个有能耐的主儿了。
就说之前那事儿,把赵福胜气得够呛,那可是头一回有人敢拿着电话,把他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还顺带把焦元南也给损了一通。
要说二乖也挺牛逼,那也是冰城第一人啦!!
而且人家二乖,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这也证明二乖玩社会绝对有一套,而且时间事实证明,二乖比赵福胜和焦元南他们混得都高,混社会和玩社会是两码事,人家二乖那是玩社会的。
现在还能在外边吹吹牛逼,说啥?“在我这儿,谁也不好使,我把赵福胜气亲那逼样,焦元南都让我给干了!我他妈活的还不是好好的!!
确实二乖有吹牛逼的资本,这个咱们不得不承认。
1996年跟1997年的跨年夜期间,当时焦元南结识了对他来说,算得上是最大靠山的人,就是王鹏,鹏哥。
有人可能会问了:“鹏哥是谁呀?”别急,您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就在1996年12月31号那天晚上,眼瞅着马上就要跨年到1997年1月1号了,这东北的道上兄弟也好,普通朋友也罢,都爱聚一聚,找个酒吧或者夜总会啥的热闹热闹,就跟看世界杯足球赛似的,都想凑个热闹过个年。
焦元南他们这伙人也不例外。
小双现在混的,那是越来越牛逼啦!平日里给史光开个车,在外头认识的人脉都非常的广,也非常的大。
这不难得大伙儿聚的挺齐,小双就提议说:“咱找个酒吧跨年呗,我来定个位置,找个好点的地儿。”
大伙一听,都说行啊。
结果当天晚上,挺意外的,赵福胜哥也来到了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
赵福胜本来打算走的,焦元南赶忙挽留说:“福胜哥,都来了,你也留下来乐呵乐呵呗。”
就这样,曾大伟、李丁平、唐立强、海涛他们这些人也都跟着去了,说起来,那天可是他们这个团伙聚得最全的一次了。
他们去的是道里区一家叫麦斯酒吧的地儿。
这麦斯酒吧当天晚上那叫一个热闹啊,老板姓石,叫石林,绰号石胖子。
这石胖子认识小双,也知道小双是给史光开车的,还清楚小双跟着焦元南在道上混。
所以一看到焦元南他们来了,那是格外客气和热情,赶忙给安排了个大位置,还贴心地给配上了几个漂亮姑娘。
一进屋,老板就满脸堆笑地说:“南哥,你们能大驾光临,那可真是给我十足的面子啊,我在这儿先抱拳谢过了。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包括这几位姑娘的费用,都算我的,你们可千万别客气呀。”
从这就能看出来,在1996年年末、1997年年初的时候,焦元南在这冰城的江湖里那面子可真是够大的呀,就连跟着他的小双也是面子非常大。
既然老板这么热情,大伙也就放开了玩呗,那玩得别提多尽兴了。
他们晚上八点多就到了酒吧,一直玩到十点钟左右,这一个多小时里,酒可没少喝,一个个怀里都搂着姑娘,还有几个外国妞在里头凑趣儿。
眼瞅着大伙都喝得迷迷糊糊的了,这离跨年可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这酒吧里已经是人挤人,爆满了呀。
屋里头男男女女的,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那现场的气氛那叫一个好啊,小姑娘们手里拿着彩色的小光棒、小彩条啥的,一边蹦跶一边喝酒,其他人也都在那举杯庆祝,可热闹了。
焦元南他们在酒吧里正玩得热闹,周围的客人也各有各的状态。
在他们的左边有这么一桌客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桌上放着几个像是公文包的包,上面还搁着几部电话。
再看这些人,一个个身着西装或者衬衫,一水儿的名牌,手表锃亮,皮鞋也擦得能照出人影来,明眼人一瞅就知道,是成功商人的模样。
他们围坐在一起,有男有女,喝酒的时候声音不大,稀稀疏疏地都围绕着其中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看这样子就不是道上混的江湖人物。
而在焦元南他们的右前方,还有另外一桌。这桌人中间坐着个大秃头,个头挺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几,身材魁梧。
这一看就是道上混的,说话粗声粗气,呜哩哇啦的,周围一群兄弟围着他。
这位大哥姓马,是道里区本地的一个老炮子,在这一片儿也算是有一号,名叫马宪民,当时大概四十来岁。
这马宪民平日里是干啥的呢?专门给人催债。
不管是开发商还是经纪商之间的企业借贷,或者是个人的债务纠纷,只要有人不还钱,他就带着手下兄弟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