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张无尘突然问，"你知道天命剑诀的来历吗？"

青阳摇头："具体不清楚。不过从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应该和上古剑宗有关。"

"上古剑宗......"张无尘低声重复，"师父说过，天命剑诀是上古剑宗的镇派绝学。但后来剑宗覆灭，这门剑法就失传了。"

"剑宗为什么会覆灭？"青阳问。这个问题他一直很好奇。一个能创出天命剑诀的门派，实力必定很强。但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据说是内讧。"张无尘说，"天命剑诀虽然强大，但修炼起来极为困难。很多人无法领悟其中真谛，就开始另辟蹊径。最后导致门派分裂。"

"另辟蹊径？"青阳想到了什么，"难道和血魔之力有关？"

"没错。"张无尘说，"有人觉得天命剑诀太过清苦，就去研究血魔之力。这种力量来得快，见效也快。但代价就是会慢慢失去本心。"

青阳恍然大悟："所以天元教其实是......"

"他们可能是上古剑宗的一支。"张无尘说，"但已经完全堕落了。他们不但放弃了剑道，还走上了邪路。"

"那天机谷呢？"

"应该也是分支之一。"张无尘说，"不过他们选择了中庸之道，既不完全放弃剑道，也不过分依赖血魔之力。"

两人陷入沉默。月光如水，照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清晰的影子。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青阳问。

"原本是想找到天命剑诀的另一半。"张无尘说，"现在找到了，也算了却了师父的心愿。"

"不如留下来？"青阳提议，"现在剑宗正是用人之际。以你的天赋，必定能够大有作为。"

张无尘摇头："我还有事情要做。天元教那些人，一天不除，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你是想给张前辈报仇？"

"不只是报仇。"张无尘说，"他们手里的血魔噬神葫太危险了。如果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青阳想了想："这样吧。你先去调查天元教的底细，我这边也会派人留意。如果发现什么线索，随时联系。"

"好。"张无尘站起身，"对了，还有件事要提醒你。"

"什么？"

"天机谷虽然覆灭了，但他们的某些东西还在。"张无尘说，"比如那个天机血印，就不是一般的法器。你最好小心一些。"

青阳心中一动："你是说......"

"天机血印其实是上古剑宗的东西。"张无尘说，"它不但能操控血魔之力，还能影响天命剑。所以你一定要当心，别让它落入天元教手里。"

说完，张无尘就要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师父临终前说，天命剑诀其实还有第三重境界。"张无尘说，"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或许你以后会发现吧。"

说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青阳独自站在崖边，望着远处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