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件事情过后,他便在穿着方面粗糙了。
“我…平日里不是如此的。”
安怀清察觉江篱眸光落在他衣衫上,生怕她嫌弃,忙解释道。
“男子懂得保护自己,那很好。”
安怀清以为江篱会一走了之,或是不耐打断他的话,唯独没想到她能说这些。
内心不禁升腾起巨大的喜悦。
他弯起眼眸,凝望女子,“江篱,我还是不会放弃你。”
“啧!”
这人怎得一言不合就表白呢!
关上房门。
门外人看见江篱,急声询问,“刚听俸伯说了,世女把一位有意伤害安少郎的畜生扔下楼,您可有受伤?”
三五、三六哪里想到,她们就去了趟茅房的工夫,自家世女不见了。
听俸伯说了才知道,世女不仅救下安少郎,还把一位作恶女子扔到楼下。
还得世女,真是厉害!
江篱没回话,径直上了五楼。
一脚踹开花魁的房门。
花魁所在房间跟普通公子的不一样。
甫一进去,先是层层纱幔,接着才是饮酒作乐的地方。
江篱也是第一次进来,掀开五、六层纱幔,才看见一张朱红色的八仙桌。
桌旁有一男一女,两人紧紧拥在一起。
女子看着高大,男子也很高大,依偎在女子肩头,看起来有些大鸟依人。
江篱:“……”
楚礼的眼睛也该找个大夫了。
一个皮肤黝黑、满脸络腮胡的人,怎就成了京都的花魁。
江篱对这件事一直持怀疑态度。
京都,没有男子了吗?
就这样一个大块头,还人人抢着买初夜。
但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楚礼喜欢黑土豆正常,谁叫她是个白馒头了呢。
“……江篱?”
看到来人,楚礼眼神闪躲,更是心虚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知道这样做会有暴露的一天,但没想到第一天就暴露啊。
自己刚花掉积攒半年的银两买下花魁初夜,江篱就找上门了,她的点子是有多背!
楚礼轻抚花魁手臂,把人安抚好。
这才屁颠、屁颠地来到江篱跟前,低声乞求,“嘿嘿江篱,哦不,世女,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计较呗。”
“你还知道我是世女!”
江篱只觉胸口堵着一口气,呼不出去,又吐不出来。
楚礼这人什么毛病,要不是看在多年好友份上,早打残她了!
这人母亲管得严,为避免挨打,每次出来寻欢都以她的名义。
若是喝个小酒,抱个美公子也就算了,她屁股肉厚,能禁得住她家那位大将军的软鞭。
可楚礼在众目睽睽之下买了花魁的初夜,打得还是她江篱的名号。
疯了吗!
这位花魁不仅是醉笙楼,还是整个京都不一样的存在。
不一样,便是独特!
所以引得很多女子慕名前来,只为见到花魁芳容。
这下好了,她成为整个京都所有女郡讨厌的人了。
江篱又扫了眼花魁,还是觉得气。
楚礼买谁的初夜不好,非要买他的,眼睛瞎了?
别看她日日混在醉生楼,但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位花魁。
不是见不到,而是不想见。
然,今日一见,该怎么说呢……
她很想问,大家到底在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