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这种改变,江篱说不好心中是何滋味。
尤其安怀清炸着毛赶走楚礼,回头看她却是含胸驼背。
巨大的反差让她心中一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了。
啧!
安怀清做什么不直视她!
不就因为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花魁初夜’的事吗。
怎么,他眼神不好使了?
自己看上去像是那种喜欢膀大腰圆、黝黑汉子的人?
正因如此,江篱才凝望安怀清眼睛许久。
你说他两只眼睛都是好的,为什么跟像瞎了似的。
耳朵和眼睛的数量同样,他为何只会听不会看!
一气之下,她才要了张纸,带气写下心中所想。
“对啊,看上哪个了,跟我说说,不过……”
楚礼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你玩玩可以,可别纳进府里啊,你是有婚约的人,要拎得清,而且明知你有婚约还勾引你的人,也是有自己算计的,都是些讨好人的小伎俩,何来感情之说。”
“伎俩?”她在楚礼的话中挑挑拣拣,只听见‘伎俩’二字。
“呵!”
轻嗤一声。
江篱饮尽杯中酒,将酒盏随手一抛。
“诶……你去哪里?”
楚礼看着稳落在桌上酒杯,有些纳闷。
不是说不醉不归吗?
“砰!”回答她的是大力关门声。
楚礼摇摇头,也推门出去。
时辰尚早,她上五楼找林白公子谈个情、说个爱,来打发时间……
“世女安。”
“世女安。”
将军府的下人见世女回来,纷纷打招呼。
可惯常会笑嘻嘻摆手的人,今日却一反常态。
下人们忍不住偷偷打量,发觉世女面色有异,走路比往日都快了许多,便没敢再打扰。
此刻江篱心里很气!
由于安怀清的反差,她心里隐约生出失落,还跟他解释了花魁的事。
而就在刚刚,楚礼的一句话点醒她。
‘伎俩’
说的没错,不过是些显而易见的小伎俩,她竟陷了进去!
江篱越想越气。
倒不是气安怀清。
她能看出安怀清眼里没有丝毫算计之意,一切都是顺心而为。
就因为这样,她才更生气!
人家也没怎样,不过不像以前那样缠着她罢了。
她倒好,还贱皮子似的接受不了,然后巴巴地上赶着解释!
啧……是不是最近酒喝少了,否则怎能做出如此离谱的事来?
江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归其为头脑一热。
她对自己的喜好一向很了解,能确定不喜欢安怀清,如果真有情意早该喜欢上了,何必等到今日。
算了,解释就解释了!
江篱踢了下青砖,烦躁地想着。
安怀清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郎,给他解释清楚……也是应该的。
对,没错!
开导自己成功,江篱心底那一丝气恼也随之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