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华见不得她一脸迷茫的蠢样子,心中登时气血翻涌。
小女十足十地随了她情感迟缓这一块,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她还得再抽一会儿!
“啊?”
江篱还是一头雾水,她也没宠侍啊?
“哎呦!”
“嗷嗷!”
“呜呜呜……母亲,轻着些吧,女儿身上快开花了……”
江篱的哀嚎声响彻将军府。
安怀清忍不住回身,刚上前几步,被周青木拦住。
“别担心,江篱皮糙肉厚,很是耐打。”
安怀清:“……”
可她衣服都破了,也不知伤得严重与否。
周青木拉起他的手,拍了拍道:“无妨,江篱该长些记性了,而且将军并未真的狠下心,最多二成功力罢了。”
安怀清:“……”
真的吗?
他不懂武艺,江篱都倒地不起了,才不到二成功力吗?
“嗷嗷嗷!”
“嗷嗷嗷!”
安怀清不记得江篱到底被抽了多久。
直至她的外袍大片破裂开来,露出里面白色中衣,上面尽是斑驳血迹。
“将…母亲……”
安怀清从父亲那儿猛地抽回手,想过去求情。
江锦华余光一扫,这才卷起鞭子,别在腰间,“来人!”
阿大、阿二小跑过来,“将军,请吩咐。”
“将世女押去祠堂跪着,没我命令不准出来,也不能给她饭吃,更不能让人进去探望!”
“是!”
眼见江篱被阿大和阿二架着走,安怀清心中一紧。
他发现江篱被抽得不能正常行走,双腿都在地上拖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
“我去练兵场,你今儿起来的早,一会儿记得多休息。”
江锦华和周青木温暄两句,便往厅外走去。
经过安怀清时,见他面色不佳,担忧之意尤为明显。
遂顿住脚步,悠悠道:“少让那兔崽子骗!”
留下这么一句,江锦华大步而去。
安怀清则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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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祠堂容人跪身的蒲团都聚到了一起,摆成长条状。
女子侧卧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身旁木鱼。
“世女,我给您拿来干净衣服和膏药了。”
三三没敢进去祠堂里边,站在门口的大红檐柱后方低声说道。
江篱懒洋洋地翻个身,呈面对门口的侧躺姿势,并勾了下手中木槌。
三三:“……”
您真是被打得轻!
“嗒!”包裹飞起优美弧度,稳落在江篱手边。
做好这些,三三打算离去。
“等等!”
“世女有何吩咐?”
江篱揉了揉肚子,嘟囔着,“弄些吃的过来,早膳就没来得及吃,现又在这儿待了大半日,肚子都快饿扁了!”
三三应道,“我这就去小厨房,世女可有什么想吃的?”
江篱皱眉思索,府里不论是大厨房、还是小厨房,菜品都是些老样子,再好吃也难免有吃腻的时候。
可都这个节骨眼了,吃饱比吃好来的重要。
否则母亲归来,她连喝西北风都得掂量一会儿了!
“随便拿些吧。”
将就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