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他没有多余的手去支撑地面,以至于扭到脚,疼得泪水瞬间迸发出来。
“谁?”
听到熟悉声音,安怀清想站起来。
可脚一点地,便疼得不行。
几次努力都不能起身,他只好放弃,有些挫败地坐在地上。
江篱在男子跟前儿驻足,眸中闪过惊讶,“你怎么来了?”
安怀清往前递了下食盒,“送吃食。”
想到了什么,又急声道:“世女伤的严重吗?”
“摔了?”江篱没接食盒,反问他。
安怀清见她不接,又抱回到怀里,沉默不语。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来送个吃食还能摔伤,自己怎么变得笨手笨脚了……
“可是脚扭伤了?”
江篱走来期间听到几声扑腾,想来是他试图靠自己站起不成,才又摔了回去。
安怀清还是不说话,也不看她,只低头盯着食盒。
“带你到祠堂里看看。”
江篱蹲身,在安怀清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把人抱了起来。
“江……世女!”
安怀清一惊,想推开江篱。
可她手劲大得很,推了几次都纹丝不动。
因着双手都用去推搡江篱,以至于无暇顾及逐渐滑落的食盒,等他想抓时已彻底来不及。
“啊……食盒!”
江篱倒是反应极快,脚一抬,抵住食盒底部。
接着微微施力一顶,食盒飞起一个弧度,稳稳落在她腾出的掌心上。
“你到底想让我吃,还是不想让我吃,嗯?”
江篱把食盒递给安怀清,轻道:“拿着。”
后者两手托住。
随后腿窝下方又是一痒,那只接食盒的手臂又回来了。
安怀清不禁红了脸,偏过头去,不想她发现。
不得不说,江篱力气真的很大。
去往祠堂的路很长,她抱得很稳,连呼吸都没有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身下一软,安怀清才回神。
摸了摸身下的蒲团,他再次将食盒递过去,“快些吃吧,还热着呢。”
江篱推开,突然掀开他长袍的下摆。
“你……做什么!”安怀清倒吸一口凉气,双目瞪大。
江篱疯了吗?
怎敢在祠堂掀他的衣服……
“别动!也别吵!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
“……哦。”
查看伤势啊……
安怀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不待他神情放松,脚部传来的痒意告诉他,江篱在脱他的鞋袜!
“世女……”
安怀清颤着声音,也往回撤了撤脚。
可她的力气太大了,自己每次小心翼翼地撤回一点,都被她一把拉回去。
几次下来,安怀清累得够呛,只好按住江篱的手,“别脱……”
“啧!”江篱轻嗤。
“不脱我怎么查看伤势?你当你穿得是纱衣吗?”
此话一出,安怀清也顾不上阻拦了。
他面颊通红,瑟缩起自己,尽可能地用食盒挡住脸。
江篱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纱衣,分明是……是男子在房里讨好女子时所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