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还用担忧怎么出去?你不是最会辨别方向……”
安怀清自信满满的言语,在见到的卢马之后变得苍白起来。
“呃……”
对面人和马到底在做什么?
拔河吗?
江篱用力扯着缰绳,试图跟的卢马‘讲道理’,“我说小的卢,你都支棱一天了,能让本世女歇会儿吗?”
可马儿还没从身体的异样中脱离出来,继续排斥她,几次都要踹过去。
好在江篱反应迅速,灵活躲开并再次把马拴到树干上。
“你舍不得这匹马。”
安怀清从江篱隐忍的双眸中看出不舍。
她明明可以松手,让已经疯掉的马自生自灭,却一直试图帮它恢复清明。
江篱揉了揉马头,在它又一次踢上来之前躲开,“它是一匹坚强的马,药效发挥作用的最开始,它几次都要撞到树,却每每艰难躲开。”
“它在用最后清醒,保证主人的安全。”
“既然它都不想放弃自己,我又怎会放弃它呢。”
安怀清定定地看着江篱,眼眸忽地一弯,“那我们一起带它回去。”
容颜清俊之人笑起来只会更加动人,哪怕在黑夜,也仿佛泛着光泽一般。
江篱被他晃得微眯了下眼睛。
低声回应,“嗯。”
“咕噜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安怀清捂着肚子,窘得想钻进土里。
“饿了?”江篱视线下意识移到他平坦的小腹,又急忙撇过头。
安怀清诚实点头。
的确饿了。
用罢午膳,他一直隐匿在演武场一侧,等江篱现身。
等了好久也没等来人不说,还跟小矮马一起迷路了。
这样算下来,他已有大半日没进食了。
他都如此,江篱呢?
岂不是饿了一天?
“你饿……”
“嘘。”江篱做个噤声手势,拿出背在身后的弓箭,拉弓上弦。
安怀清摇头。
没用的,虽说今日乃满月,但也就周身地方能看清些,她怎可能瞄得准。
“咻!”利箭射出。
安怀清只来得及看清羽箭最开始的飞出弧度,而后便消失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依他所想,江篱……应是失手了。
为不让她失落,安怀清连忙安慰,“夜间本就不能视物,你能射出羽箭已经……”
安慰的话在看到江篱拿回一只野兔时戛然而止。
惊的睁大眼睛,“你如何做到的?”
她竟是摸黑射到了野兔!
江篱动了动耳朵,然后抽出腰侧短刃,拿着野兔去到不远处的河边。
清理过后,她又从袖口里拿出火石,问道:“会做吗?”
安怀清颔首,“会!”
他做食物还是很拿手的。
江篱满意点头,“行,你先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安怀清望着消失在浓浓黑夜的身影,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江篱不仅能听声辨位,箭法也极准,在不能视物情况下,一箭击中野兔心脏。
他知道江篱厉害,却没想到她如此厉害。
“啊呜……”
“啊呜……”
安怀清刚把烤野兔的火苗弄小些。
嘶吼声由远及近。
这个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