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这人怎得一言不合就抱她呢。
感受到胸口处的热意,江篱扯上他后脖颈的衣领,“安怀清。”
“嗯……”
“眼泪别掉我衣服上。”
安怀清鼻音略重,闷声反驳,“我没哭!”
是哭得更厉害的了吧!
江篱撇了撇嘴,想到他适才不顾自身安危,折身冲到的卢马身旁。
扯在他衣领上的手到底松开了。
“你做什么?”
安怀清身体两侧被江篱手臂挤压,想转过头去看,却被她按住头。
“别动,再补一箭。”江篱从身后抽出一支羽箭,拉弓上弦。
“噗!”
铁器扎进肉体声钻进耳里。
安怀清身体一颤,随后更加往某人怀里挤。
江篱利落收弓,感受男子凌乱发丝在她脖颈处乱晃,忍住想上前理顺的手。
低声轻唤,“安怀清。”
“嗯。”
“以后……莫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可是我们说好要带的卢马一起回去。”
江篱叹气,又戳了戳他的脑袋,“我是说你私自闯进林子的事。”
安怀清仰首,面含担忧,“我担心……各家女郡几乎都出来了,只有你迟迟不归……”
男子双眸还有哭过的红痕,浓密羽睫上坠着一颗要落不落的泪珠,颤颤巍巍的,似含羞、又似热烈。
视线滑至他眼尾,眼见泪痣在泪珠的浇灌下,变得更加鲜红、萎靡……
安怀清无疑是俊美的,这也是江篱老早就知道的事。
可为何今夜的他变得更加夺目了?
尤其他那双坚定又直白的眸子望来,让人拒绝不能。
江篱情不自禁抬手,伸向他乱糟糟的头发……
“糟糕,兔子烧焦了!”
空气中飘来糊香味道。
安怀清急着去查看,并未看见江篱僵在半空的掌心。
“怎么办?”
安怀清用木棍戳着糊巴巴的兔子,有些失落。
他做烤兔子可好吃了,还想让江篱尝尝呢。
这下变成焦兔子了。
“烧焦的撕掉,里面可以吃。”
江篱检查完狼是否咽气,才走过来。
“可以吗?”
都是烧糊的味道,不会很苦吧。
他最不喜欢吃苦了。
“尚可。”
在他纠结之时,江篱把烧焦部位撕掉。
还把肉质最嫩的位置递给他,“吃吧。”
吃罢烤兔,两人去往河边洗手。
江篱从袖口里取出几颗野果,清洗过后,递给安怀清。
“喏,吃吧。”
安怀清愣愣接过,这才明白江篱为何离去。
心中犹如平静的湖面投掷颗小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江篱见他不吃,以为不喜欢,又道了句,“甜的。”
她尝了,野果不酸。
安怀清勾起唇角,贴近江篱,“妻主。”
江篱撇嘴,今日不是一直不唤妻主吗,怎得这会儿又如此了?
但……确实比‘你、你、你’要好听多了。
男子身上的桃花香气充斥在江篱鼻息间,她艰难开口,“你……别贴这样近。”
“妻主,夜间寒凉,贴近些暖和。”
“此时夏季,不热就不错了,安怀清,你休要找借口……”
“妻主。”
“何事?”
“我冷……”
“那…贴近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