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跟这位爱吃的楚少郡在一起,他没少跟着吃,自然‘壮硕’了许多。
体态是他的禁区,任天下哪个男子爱听别人说自己胖了?
林白气焰上头,不管不顾,扯开楚礼就要一掌劈过去。
楚礼被甩到一旁,根本来不及出手相帮。
危急时刻,一只素白纤指飞速伸来,在粗壮手臂上点了下。
“嘶……”林白手臂一痛,立刻垂下去。
此人站到林白、楚礼对面,似笑非笑,“呦,有点儿力气啊,你是花魁?确定不是李逵?”
“江篱?”
安怀清挥退冲来保护的随从,眼中泛着喜意。
可女子却偏头刮他一眼,紧皱眉头,似不满。
在心中琢磨片刻,安怀清试探般改口,“……妻主?”
轻蹙的眉宇舒展开来,女子应声,“嗯。”
安怀清抿唇,遮掩似的垂眸。
唇角的弧度却刺痛了林白双眼。
但最让他难过的是世女。
她……真是传言中给侧郎和郎君同等聘礼、又在大婚之夜去侧郎房中的人吗?
为何她救下安怀清,不是不喜欢吗?
那日安怀清追到醉笙楼,而世女从三楼溜走那次,他在五楼都看的清清楚楚。
世女面上的不耐和烦躁都做不了假,怎得又突然对他在意了?
“楚礼,你现在真是厉害了。”江篱笑容比适才还大了些。
不懂她的人,肯定以为这人是个脾气极好的。
但楚礼跟她一同长大,又时常玩在一起,对她了解到不能再了解。
江篱看似在笑,眼里根本没有一点子笑意好吗!
这位安郎君可不一般,江篱在行宫林子里抱人的那个眼神呦,温柔得让她一度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额……虽然但是,当时是黑夜……
甭管怎说,这货巴巴稀罕的人平白无故被林白给欺负了,她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只得陪着笑脸,“嘿嘿嘿……江篱,瞧你说得是哪里话,都是误会、误会哈……”
江篱不想听她啰嗦,厉声打断,“要不让三三一掌拍掉你的手臂,也说误会?”
“别别别,我错了,真的错了,林白,还不快给世女道歉?”
楚礼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服软最管用,江篱可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
林白见情势不好,而楚礼又给了台阶,即便他心中再不愿,也得弯下身子,“对不住了。”
江篱把身后人揽到旁边,“和我说有什么用?”
林白没傻到家,又迅速扭转身子,对安怀清深鞠一躬,“安郎君,对不住了。”
“啪啪啪!”
一阵不合时宜的掌声响起。
江篱收回手,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谦和,“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安怀清:“……”
此情此景,好像有点熟悉呢。
江篱会如此好说话?
“三三、三四。”
江篱话落,两名暗卫立马凭空窜出。
“世女请吩咐。”
江篱抚弄食指上的血色扳指,声音极轻,“醉笙楼花魁,欺辱将军府郎君,猖狂至极,郎君受到惊吓,前来报官京兆尹,还请大人给个说法。”
“懂了吗?”
三三、三四颔首,“奴婢明白!”
世女适才转动半圈扳指,意思留他半口气,再去报官。
世女做事,一向‘讲道理’、‘讲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