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际,安怀清忽觉周身一热,熟悉的甘松香气也充斥鼻息间。
抱他之人愈发用力,勒得他快要呼不上来气。
“……妻主。”
听到哼宁,江篱松了松手臂。
到此刻她还是忍不住后怕,如果不是……
“以后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
女子话音带着急躁,说话同时也埋首在他颈间。
“不论发生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别自己偷偷解决,我看不得你受伤,这处很疼……”
手被江篱抬起,覆在她柔软胸口上。
似是要印证她所言为真,胸膛起伏一下比一下剧烈,昭示着主人的不安。
“嗯。”安怀清眉梢眼角一软,轻声应答。
得到回应,江篱眷恋地蹭了蹭男子脖颈。
“痒……”
安怀清忍不住瑟缩,肩膀也跟着一缩。
江篱却不管不顾,变本加厉地蹭着。
直至胸口抵上两只软绵绵的手,她才抬首。
但不是撤离自己,而是抓住他手腕,猛地推至头顶。
安怀清的瞌睡一扫而空,彻底睁开眼,借着昏黄烛光望向江篱。
女子眸光炙热,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能从她漆黑眸底看到翻滚而来的欲色。
“妻……主。”随着她愈发靠近,安怀清内心慌乱不已。
那双惹人怜爱的杏眼也泛起了一抹红。
更显得他脆弱至极,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可江篱知道,他不过长得楚楚可怜罢了。
实则这人胆大得很,喂她桃酥时,他会频繁卷起带着甜意的舌尖,不住挑逗。
他看似被欺在墙角的羊,实则是披着羊皮的小狼。
只要结合眼尾泪痣再去看那双眼,你会发现可怜兮兮瞬间转为妖冶,勾得人心痒难耐。
江篱忍不住更加贴近,直至贴上梦寐以求的面庞……
安怀清感觉额间湿热,柔软一触即离。
随后便是女子的低喃,“我意识到一件事。”
灼热划过鼻梁,再到鼻尖落下、抬起。
女子又道:“之前我认为阿翁说得没错,我们或许是日久生情,而今我发现并非如此……”
江篱抬首,凝望墨发散乱、眼圈红红的男子,记忆也随之飘散。
……
‘江篱……’
‘江篱……’
夜色微暗。
县女府湖中心传来虚弱的呼救声。
听出是谁,江篱缓步过去。
她记得这人也跟着一起玩耍多时,后来宋玉说他先行回去了。
直到看见死死扒住冰层边缘的人,她才明白宋玉为何那样说。
看来县女府对这位‘小财神’也不是多重视啊。
‘江……篱’
男子呼救声越来越小,而后彻底没了声音。
江篱走近湖中心,第一次正视所谓的未婚夫郎。
可能在冰层里受困久了,他面色苍白,黑发散乱,通红的双目像在诉说着无尽委屈。
一旦距离近些,你会发现他眼尾处还有颗泪痣,给这份委屈平添了些许欲色……
不知为何,江篱忽地推开三五,不顾男子身上的脏污,将人抱进怀里……
……
灼热唇畔最后落在那颗泪痣上,江篱忽然笑了起来,“安怀清,我说的没错,我看中的男子,定会一眼定终生。”
只她明白的太晚,让他苦苦等了多年。
安怀清听的一头雾水,下意识追问,“妻主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