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安怀清还想说些什么,七殿下突然执着茶杯在他杯上轻触一下。
“谢谢怀清兄的茶,很好喝。”
见七殿下不想再说这些,安怀清只好闭口不言。
喝下最后一口茶,他也学着七殿下,双臂搭在快及胸口的扶手上,俯瞰七楼之下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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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世女?”
守府门的奴才惊讶,每月二十都是觐见的日子。
一般世女最早也要午后归来,今儿这是怎么了,进宫没多久便回了?
江篱无心回话,她心中焦急,疾步奔向青桦院。
“阿篱?”
江簇刚跟父亲问安,迎面遇上六妹。
瞧她脚步好似生了风,快得离谱。
遂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篱也没空搭理她。
自打出了宫,她发现原本仅有波动的心越来越难以平静了。
她自小就不信神佛,认为人才能主宰一切,而不是困于信仰的枷锁里,让自己变得束手束脚。
可这一路她想了很多,不仅有法师打的赌,还有那日护国寺求签,法师说过的话。
别看她当时出了房门,奈何耳力佳,将一切都尽收耳里。
‘双花无果,一花落,得一果’
‘花落为亡,也可自愿不留’
她一直以为这些是算命女子为应付求签之人,随口胡诌的。
但不知为何,此刻心中却愈发清明起来。
双花,是否指得是她一同迎娶二夫?
而下一句话的含义是,只有宋玉死了,她才能跟安怀清在一起?
“吱呀。”江篱推开正房门。
然,里面空无一人。
正巧粗使奴役经过院中,猜想世女应是寻找郎君,便道:“适才七殿下命人传话,请郎君前往倾木茶楼一叙旧。”
江篱咻地转身,前往茶楼。
为能过去快些,她施展轻功上房,很快消失在江簇眼帘里。
她还是第一次见六妹如此着急呢。
小六看似心大,实则很懂如何掩护自己。
只让外人认为她有些三脚猫功夫,极少在人前展示超越母亲的能力。
今日如此,大抵是为了六妹夫吧。
她这样着急,难道说六妹夫有危险?
……危险?
跟他同去的,不是还有……
“诶,少郡,您做甚也走了?”
阿十见自家主子跑走,不禁头疼。
一个、两个的,平日里不最是气定神闲了吗?
今日咋了?
十一拍了下她肩膀,急道:“快追吧,我们还要保护主子呢。”
阿十无语:“……”
你看她像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吗?
自家少郡虽不会轻功,但身体可是倍棒的,眨眼间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