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随身携带银钱都被赌坊的人骗干净不说,还被逼迫签字画押,在一份万两黄金的欠条上按下手印。
七殿下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天真又任性,怎可能屈服?
他当时年纪尚轻,根本不懂婉转,可谓言辞激烈,还道出自己是七殿下的事实。
奈何他是偷偷溜出宫,身旁连个随从都没带,赌坊那些人根本不信。
更直言说如果他是七殿下,她们就是女帝陛下。
赌坊的人骂骂咧咧,到最后更是将抵死不从的七殿下按在赌桌上,欲行不轨之事。
然后就是阿簇冲出,命暗卫把图谋不轨的人全部杀了。
当时她的眼神就是如此,晦暗莫深,森寒又冷酷。
“诶……诶?阿簇去哪里?”
好友突然起身,打断李兰的思绪。
“别……别吵,我去找江篱那个兔崽子!”
耳听女子话语含糊不清,李兰连忙提溜下酒壶。
……空了。
再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酒坛。
也空了!
不是,她就出神想个事的工夫,这人就把酒都喝了?
眼瞧某人踉跄着走出一层,李兰急忙跟上,唯恐这位主儿在掉进湖里!
“咦?二姐终于过来了?”江篱倚着三楼扶手,语气欠欠的。
江簇一手撑住身旁扶手,努力稳住晃动身躯。
扫视一圈,发现此处仅有六妹一人,心中浮起一丝失落,又很快被怒意压下。
她指着江篱,喝道:“当年你为何带七殿下去赌坊?又为何自己消失不见?”
“哈?”江篱惊呆了。
陈年老话都能翻出来问?
而且这人当年不就问过了,今日又抽哪门子的羊癫疯?
“还不快说!”
江簇快步上前,身躯摇晃,险些摔倒。
还是一直护在身后之人搀了一把,才艰难稳住。
“多谢阿兰。”
哪怕怒意和醉酒的漂浮感在女子身体里相互交织,她也不忘礼貌道谢。
李兰:“……”
还挺克制守礼呢,要不是她见过疯子似的江簇就信了。
“你说啊!”江簇扯上江篱衣襟,用力摇晃。
江被迫摇晃篱,无语至极。
到底是谁说想看江簇喝醉的样子了!
不是,江簇有病吧!
咋还嘚着她收拾呢!
江篱甩开二姐手臂,颇有不耐,“当年不就说过了,殿下自己非要进去,他以为那处是斗蛐蛐的地方呢。”
进去一看并非如此,里面尽是些赌徒,为赌徒者,像极了穷凶恶煞的鬼魅。
她们总想靠捷径翻身,搏一搏四两变黄金,可沾了赌,就没有知足一说。
一两变了二两,就会想着二两变四两……直至输光所有。
江篱最不喜见到这些人,也想让七殿下跟着一起走。
结果这位主儿无比好奇,死活不出去。
无奈之下,她才自己走了。
为保证七殿下安危,也命三三叫来七殿下护卫。
但……似乎护卫来得不算及时,以至于七殿下受了些委屈。
此事当年她就跟二姐解释过了,本就是七殿下硬拉着她去的,她不想待,当然会走。
可二姐非说她做的不对,应该陪在七殿下身旁。
啧……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后来她被充满感激的七殿下缠上,怎么就躲着了?
切!
就她江簇长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