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后,西西里的同事替我善了后。
这段时间我过得浑浑噩噩,每次动手都只能由他们替我整理现场。
但我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抱歉,因为我一股脑都被枳实的事情糊住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是你,肯定能做得很好。”
又想起她的声音了。
现在想来,其实这句话真是愤懑孤独啊。
那些时间里,她究竟是怀抱怎样的心情与我相处的呢?
任务也好,抱团取暖也罢,自我欺骗也好,翻身立命也不错。
大概对她而言,真正的家人永远只有独自养育她长大的母亲一个吧。
最好只有她妈妈一个人。
见鬼了我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把性命交给完全陌生的家伙?既然都有勇气去死,却没用同样的力气改变命运吗?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每天和我相处的她难道不清楚吗?
要说的更清楚,就算你真的下毒什么的,做个饱死鬼也没什么好怨言的。
反正我烂命一条,活一天赚一天。
为什么呢?
我只是好奇,却完全没有能力找出答案。
偶尔有几次,满脸笑意的枳实出现在我梦中,她的脸孔也是模模糊糊的,像糊了一层马赛克。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张脸是枳实,大概也只是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无论如何,枳实离开后,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
当我不再下意识想起她的时候,古瑞薇拉已经正式成为了灰厅的主导人。
而我坐在她对面,圆桌的末尾。
——我还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