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杯‘需要一个亿’。”我用手指轻敲桌面。
说实话这里的酒名相当抽象,初来乍到我每次点单都不太好意思说太大声。但时间久了我又觉得这间不起眼的破烂酒楼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我摸不着头脑却不由自主来这边喝酒。
我常常对别人说不在意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一半是认真的,另一半当然是嘴硬。
认真不在意的那一半,我该说既然我对前一个自己毫无印象,失去“他”也就理所当然没有痛觉。
嘴硬的那一半,当然就是嘴硬。
要不然我不会一直强调我不在意。就和枳实和我一起逛街,盯着橱窗那条裙子一直重复自己不是那么喜欢一样。
不管是认真的不在乎还是不认真的嘴硬,总之过了今晚我就不想再去偷偷思考我到底可能失去过了什么东西,就当作“如果是真正值得留下的东西,那就根本不可能失去”吧。
比如我会心算,这是我在和老板相处的过程中发觉的,没有失去。我会说一大堆语法结构完全迥异的语言,在和枳实相处过程中,我甚至连大炎地方话都学的出师,没有失去。
最重要的是,我会杀人,这个没有失去。
这些都很重要,重要到我只剩下半个人,都没有失去这些技能。
我可真是顶呱呱。
敬棒棒哒的我自己。
我在心里默念,同时举杯。今晚的庆祝活动就是把自己弄得酩酊大醉。
但我没有成功。
在我喝到“需五个亿龙门币”时,他也在我身旁坐下。
“众里寻他千百度,没想到居然就在回首处。”
一位胖胖矮矮的杜林坐在我旁边,熟络看着我。
“还是让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