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老杜林叹了口气,低声喃喃:“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吧?”
这题我不会啊。
于是我索性假装深沉,低头望向白瓷酒杯,一饮而尽后道:“我这种人都该有自己的办法。”
事到如今我完全不想承认自己不认识他,连一根毛都不认识。
但我绝对不会摆出电视剧里失忆的家伙那种慌慌张张问我是谁我在哪的怂包样。
看戏剧的时候我就想吐槽了,这真的太鬼扯,主角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可枳实老是看着这种桥段咬着手帕哭泣,感慨男女主的不幸。
事实上我确实可以求着对方或者逼迫他告诉我他所知的一切关于我的故事,但出于一种难以分析的别扭心理,我在下个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我不会从别人的嘴巴里推测出前世的我是什么形状。
绝对不要。
一半对一半,我故意沉着脸,摆出一副老子不在意你说什么的冷漠脸。
“真的太久不见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哈哈。抱歉,你知道我来的地方,时间概念总是很模糊,我刚刚差点以为你把我忘了。”
他说着说着开始大笑,眼角似乎快要泛出泪光。
“无所谓吧。”我回他。
熟悉我的应该知道,这是开始摆烂了。
“所以……?”
“没什么所以。”
“哈哈。”
“……”
“说的也是,变来变去,确实不是你的风格。”
“你怎么说都行,我无所谓。”
我将皮球踢回,并准备坚持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到底。
只等对方先沉不住气。
最后他确实先沉不住气了,可惜不是我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