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矿石病折磨到生不如死,只要付得起佣金,奎宁不介意带他看尽日升日落后目送他离开。
大家都说,也就只有奎宁敢这么做,也就只有他能这么做。
“明明是个杀手,却大搞杀人的浪漫主义。”
一切都再明显不过,这才是大家称他为最强的原因。
干着杀人的勾当,却做救世主的角色。
要不是有着神乎其技的杀人技术,那个奎宁大概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我似乎弄明白了一点,但多话的陆桐哥却停不下来。
关于奎宁的传说三天三夜也讲不完。陆桐哥又津津乐道说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杀手故事,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其实我会一边杀人一边救人,也是受了奎宁的影响。”
开始了。
如果说之前关于奎宁的故事尚且在容忍范围内,那关于陆桐哥自己的行医杀人锦集就是我绝对不想触碰的领域。
意识到是该离开的时候,我起身买单。陆桐哥却说第一次见面理所当然他要请客,毕竟以后他会收取我高额的中介费。
“你们工作不易。”
“随便吧。”
我无所谓。
临走前陆桐哥叮嘱我,希望我可以跟他分享自己的事,毕竟互相信任也是经纪人和杀手之间重要的合作基础,也算是多了解我一点。
“这一晚上都是我在讲,你的防备心太重了,小夏。”
了解什么?我根本没有什么好了解的。
作为半个人,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故事可以拿的出手。于是我直接告诉陆桐哥,我在等一只企鹅,他说过要和我组乐队,一起进军乐坛。等我们俩称霸音乐界的那天,我很乐意连滚带爬出杀人的舞台,像今天一样把自己的故事说予他。
“好吧。”
陆桐哥表情古怪,好像我真的骗到了他。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