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我却一点报复的手段都想不出来。
事到如今,我的愤怒已满,但理智却告诉我“你什么都做不到”。
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陆桐哥。
“我想杀人。”
我尽量冷静,不让电话那头察觉到我的声音颤抖。
只有杀人能让我冷静下来。
“……你听起来不太妙啊?你又跑去尚蜀了?怎么回事?”
“我想杀人,立刻,马上。”
“看你状态好像不太妙啊,要不回玉门找我聊聊?唉,这也是经纪人的工作。”
“……唯独现在不想和人聊天啊。”
我果断挂掉电话,转而打给其他经纪人。
结果得到的结论就是现在的泰拉见了鬼的和平。一切都风平浪静,好像一夜之间人们就开始歌唱和平大团结起来。
见鬼的这合理吗?
我去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堆啤酒坐在路边喝,试着让酒精麻痹我脑袋里糟糕的钝痛和恶心感。
这种时刻除了杀人我真的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但偏偏我手上唯一的单就来自前不久的心理医生,一切的罪魁祸首。
所以我干嘛让他称心如意?啊?
当我脚边堆满瘪掉的啤酒罐时,微弱却不断积累的酒精终于让我头脑中积攒的愤怒和某些无法言说的欲望麻痹,我移动摇摇晃晃的身体,重新回到睡觉的地方。
还没进门,我的第六感便告诉我有什么东西找上门来了。
熟悉的,炸裂性的,如摇滚般,危险。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