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无论经历多少困难,她都会证明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庸,而是独一无二的人。
一步一个脚印,一点一滴成长。
在切城的废墟中,她说让我睁大眼睛好好看。
比大成的赤霄剑法更盛的,是她睥睨天下的气势。
那是她一直固执地守护至今的真正心意,是她从小时候开始就梦想的渺小心愿。
她一直说,我一直哭。
原来如此,疼痛、悲伤与无比的寂寞,让我只能哭泣。
但仅仅如此,仅仅是哭泣着,痛楚就减轻了。
能遇见到她真好——能让我在变得无可挽回前遇见他们真好。
我安静地听着。
后来她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印象,只记得我像乖孩子般一直说好。好。
诊间墙上那张黑白水墨画溶解了。
那瘫软的时钟慢慢滑下了画里的枯枝,摔落在悬崖绝壁上,滑出了画幅的疆界,掉在我的身上。整个诊间都溶解了。沙发溶解了。
记忆中一张又一张的脸也跟着溶解了。那瘫软的记忆在我肚子上溶解了。我的身体,我的感觉,我的意识,也跟着一起溶解了。
只剩下梦。
无光的梦。
然后梦也溶解了。
只剩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