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再次给其他几人鼓起了掌，“这个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要不是因为小熊的能量耗尽，可能我真会被你们一直拉入不断循环的梦中呢……”

但此时却没有人发现，四号正小声地嘟囔着，

“这次他在梦里可是受到了攻击呢……”

“好了，在彻底了结这一切之前，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吧。”一号靠在了躺椅上，一副慵懒并且不屑的样子。

“我没任何问题。”

“我也没任何问题。”

二号和三号对视一眼，而后相视一笑，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某些担子，坦然道。

“元神分离的情况，二号和熊给我解释过了——是剑的问题。”四号缓缓说，“可是最核心的点，为什么造梦计划不能成功呢？”

四号有些着急，“明明每次我都询问了你“本人”，你也如实告诉了我一切的问题，“爱”也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可为什么，会失败呢？”四号不停的重复着。

“你猜猜看。”一号欠揍地说。

“阳月不够漂亮？”

“不对。”

“设定不够完整？”

“也不对。”

“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还是不对。”

一号的腰突然直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深邃空洞，好像想到了好多曾经的事，他怀念地说道：

“其实你们带给我的梦，都很美好。阳月很漂亮，很温柔，很知性。她做的饭很好吃，她也愿意陪我，宠我……”

“那怎么……？”

“很简单啊……”一号语气严肃了起来，

“爱与不爱，需要理由么？”

“爱与不爱，需要理由么？”四号重复了一遍一号的话。

“爱与不爱，需要理由么？！”他不停喃喃地回味着一号的这句话。

“我爱的阳月，自由，伶俐，孝顺……这是她的优点，但她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完美无瑕的人。”

一号顿了顿，继续道，“是人，就一定会有缺点。可我爱她，我也会爱她的缺点。”

一号好像想起了某个人，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宠溺。

他缓缓踱步到大厅的门边，打开了门。

他看着门外的景色，这是门外第一次

——罕见地没有无尽的深渊，而只有普通的木地板。

屋外在下雨。

“真好啊，”一号转头看向了深思的众人，又再次看向窗外。

“雨天，夜晚，爱人，拥抱，接吻……这个画面我曾想象过无数次啊……”一号感慨道，随即再次关上了门。

“……可惜，梦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