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宇体内的毒趋于稳定之后,并照着他的要求,暂时在夏府养伤,夏达见陆元武艺超群,本有意挽留,陆元却心系耿玉儿,准备早些动身。
见陆元去意已决,夏达也不好再纠缠,命府上的人备了两匹他心爱的宝驹,交到陆元手中,让陆元乔装一番,并坐轿亲自送他出城。
刚到了城门口,便看到一身材高大的男子,两眼甚大,湛湛赤光,一群士兵对着过往的人一一排查。
陆元骑在夏大人的轿子前头,见状,心中打了个突,认得那正是完颜不败。
陆元骑着高头大马,侧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陆元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却也忍不住怦怦乱跳,手臂也不禁微微发抖,心中告诫:别发抖,别发抖,可不能露出马脚!
但越想镇定,越是管不住自己。
见轿子朝着城门走来,完颜不败眯了眯眼,迎了上去,仰着头,盯着陆元,道:“这是谁家的大人?”
陆元心中慌乱,见他向自己说话,只道他已认出了自己。
完颜不败见对方又不下马,也不回答,态度傲慢,于是怒道:“下贱的奴才,我问你这轿子里做的是何人,你聋了吗?”
就在这时,轿中的夏达撩开轿子上的布帘,探出头来,见是完颜不败,连忙下轿,道:“下官夏达,见过完颜大人。”
完颜不败似乎并未认出陆元,只是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瞟了一眼轿中之人,道:“这不是夏大人嘛?你的下人好大的官威啊。”
“大人误会了,这护院虽有些本领,但他是个聋子,完颜大人莫怪啊。”夏达一脸谄媚。
“夏达大人是准备出城去哪啊?”完颜不败走到轿子旁,一个个打量着轿夫,最后,目光落在骑马的陆元身上。
夏达笑道:“下官要替暑公公出城办点事...您看...”
“哼,你是拿那个老太监来压我了?”完颜不败仰着头,一脸傲慢。
“下官不敢...请大人息怒。”夏达躬身道。
完颜不败在背后指着骑在马背上的陆元,冷道:“此人怎么还不下马,难道还要我去恭迎?”
“这...大人,我们还有急事,您看...就别和聋子一般见识了吧。”夏达面露难色。
完颜不败一把推开夏达,缓缓朝着陆元靠近。
陆元手中马缰月攥越紧,准备强行冲破城门。
千钧一发之际,城门的将士突然大喊:“地牢的囚犯往这边逃了!”
完颜不败见一群将士追捕着几名逃犯,身法利落,朝着城门迈去。
夏达见完颜不败离去,如释负重,上了轿子,示意众人继续前行。
陆元有惊无险的出了京城,夏达一路将他送达十里外的凉亭。
陆元下了马,对着夏达一揖,道:“夏大人之恩,晚辈没齿难忘,我有妻子等待医治,在京城耽搁的几日,真是度日如年。”
“哈哈,能帮到阁下,是夏某的荣幸,少侠治好了妻子的病,不如来协助朝廷如何?圣上虽淫乱后宫,好在太子贤明,心怀万民天下苍生,将来定时一代明君呐!”
陆元点了点头,道:“夏大人请宽心,若是玉儿痊愈,我愿与玉儿一道协助朝廷。”
“嗯,如此甚好。”夏达欣慰的点头。
夏达为陆元一人准备两匹快马也是为了他着想,只要马力稍乏,便立刻换乘另一匹,让其早些回到医圣居。
...
陆元出了京城,向南行去,一路上马不停蹄,三日便到了钱塘,找了艘快传,去往医圣居又花了两日。
陆元带着捧着琥珀丹回到了医圣居,耿玉儿正安详的躺在木床上,医圣捧过琥珀丹,示意让陆元通过易经经浑厚的真气,打入耿玉儿体内。
回来的路上,陆元除了赶路,其余的时间便是参透易经经,此时脏腑肢骸悉为滓秽所染,洗涤净尽,无一毫之瑕障,与武神秘典相辅相成,其内力已不弱医圣。
陆元双腿盘膝,双掌探出,犹如大海一般的内力运转下,耿玉儿缓缓苏醒过来,见她侧头,小嘴微微上扬,陆元欣喜若狂,精神大振,颤声道:“玉儿...你好些了吗?”
耿玉儿小嘴微启,本想说些什么,然而口中一甜,嘴角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又一次昏死过去。
陆元连忙收回双掌,不敢再输真气,对着屋外的左丘仁道:“前辈!前辈!玉儿到底怎么了!”
左丘仁连忙推门而入,与左丘晓晓一同入内。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出去啊!”左丘仁伸手搭着耿玉儿脉象,神色聚变,挥着手示意。
陆元连忙下床,将玉儿放平,走出屋外,小声的合上木门,隔着门木,朝左丘仁一揖,道:“前辈...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玉儿...”
陆元立在屋外,来回踱步,耳畔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却不敢发半点响声。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房门被打开了,左丘晓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