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元已纵身来到院内,手挺老妇的长剑,与那中年男子都斗在一起。
陈氏老妇大叫:“元儿,你不是他对手,我做教习,每日不荒废剑法,最后还是难以对付此人,你...你快逃吧。”
陆元没有回答,一身灰色劲装,而那中年男子一身黑衣,月光下,两道两道人影盘旋飞舞。
夜幕之中,附近的村民连打开窗门偷看的勇气都没有,只听得耳畔传来记下兵刃碰撞之声。
陈氏老妇虽不是什么高手,但眼光却是不弱,两人的剑招瞧得清清楚楚,那中年男子剑法甚是精妙,而陆元挥剑大开大合,似乎从未学过剑法,却又不落下风。
中年男子手中长剑攻防兼具,守中有攻,剑法甚是巧妙。
陆元这些年来从未与人争斗,此时凝神应敌,试着调动部分的真气,手中长剑凝聚陡然承受真气,剑身发出嗡的低鸣,乘着间隙递出几招,陡然听到挣挣之声,双剑相交,那中年男子被震退数步,只觉得虎口生疼,气血翻涌,眼冒金星,下意识的甩了甩头,见眼前少年手中剑身竟出现若隐若现的剑罡。
那中年男子惊愕之下,疾退向后,上下打量着陆元,道:“你...你是谁?我与这陈氏妇人有血海深仇,快点让开,别多管闲事!”
陆元神情淡漠,道:“你如果真有能耐,就该早寻他们算账,明知道杀你寨主之人已经西去,却来找旁人麻烦,不觉得很无耻?”
那中年男子自知不敌,不愿再做纠缠,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激射而出,陆元本想提剑阻挡,岂知这暗器不是奔着他去的,再想挥剑击开,为时已晚,暗器嗖一声射中了老妇的胸口。
那中年男子冷冷一笑,翻上屋檐,几个起落,飞快离去。
陆元连忙回身,扶起老妇,见伤口渗着黑血,道:“干娘,这暗器有毒?”
陈氏老妇皱着眉,将暗器拔出,上肢已麻木不仁,点头道:“嗯,这倒是那仇家的作风...”
陆元当即提气一掌,替陈氏运气逼毒,手掌刚贴到陈氏的背后,陈氏顿觉精神一震,一口黑血吐出,强大的真气让老妇如同置身大海的孤舟,腿上的伤口不住渗出黑血来。
盏茶的功夫过后,老妇的剧毒已经被清理的七七八八,心中五味杂陈,随后起身,作势欲拜,道:“我老太婆有眼不识泰山...竟厚颜收了高手做干儿子,还请莫怪,元儿,你是哪位高人之徒?”
陆元一凛连忙上前阻止:“干娘,您对我有再造之恩,怎如此客套,早年确有高人传授,但不能说此人的名字,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请干娘莫怪。”
见陆元不愿明说,陈氏也不再追问,瞧着眼前的少年,道:“刚才如此苦劝于你,倒是让元儿见笑了...”
陆元上前搀扶,道:“干娘,孩儿先扶您先到里屋休息。”
陈氏脸色苍白,叹道:“那仇家一去,恐日后还会来找麻烦...”
“...干娘放心,那人受了内伤,三个月之内,定不会再来生事端...”陆元见陈氏经刚才大难,似又苍老了不少,黯然叹息。
陈氏朝着床沿坐下,点了点头,朝着陆元瞧了良久,才开口,道:“元儿,干娘身上多处有伤,不如明日起,你代干娘去将帅阁做教习如何?”
一语甫毕,陆元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的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