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妈这件事办的……不地道,可也都是为了你。”卫秀珍轻轻地道。
一个客人登门,谁愿意搅和别人家的水呢。
她握住女儿的手,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看着女儿的小脸:“真的找回来,谁能拦得住她认祖归宗?现在不是没找回来。我这一身的伤,也算是都还给她了,当做给你姑父道歉了。”
高晴凝目。
“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
高父病房。
“……我真的是见也没见过这种人!”高锦年语气不善,哼了两声。
刚刚高晴打电话回家,说是学校那头叫家长过去,高令歌人去了学校才知道,林琎的秘书来过学校,为高晴办了手续。
高晴又被……发回原学校了。
原来回不回的,高锦年也不会这么生气,这半学期都过去了,孩子跟同学都打好了关系,林琎又搞这一出!
高父幽幽叹了一声。
“他这个位置,多少人眼睛盯着,也不怪他。”
高令歌起身,高母向女儿发了话:“我给青菊去个电话,高晴还是留在重点借读。”
能理解林琎,但事情办得不够漂亮。
看看女儿,高母心中跟着叹了气。
“你回去跟秀珍好好说,让她不要着急上火,这件事林琎说了不算。”高令歌看向弟弟,给了保证。
高锦年原本是不愿意踏进这个大门。
和父母之间……
因为他母亲一句话,卫秀珍跳了楼!
这是命大,没有出事!
那脚骨折了,现在还养着呢!
转个身,他姐夫又开始作妖!
“我也不知道我们姓高的上辈子是不是欠他林琎的!他读书工作哪一方面我们高家没有出过力?爸妈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要好上三分,他就这么报答的!那天来家,我就没好意思说,他问晴晴那话是什么意思?是高晴故意撒谎骗了人呗?他怎么不说是他得罪了人,因为他孩子丢的?我姐大出血,我们都围着我姐打转,他为什么离开了病房……”
高锦年心气不顺,一脸牢骚样。
高家对林琎,没有亏欠!
反倒是林琎对高家……欠的多着呢!
“锦年先回去。”高母看了女儿一眼,让儿子先走。
她怕过去的事情提起来,会刺激到女儿!
高令歌道:“你们都别管,我来处理。”
她拿着自己的包,回家。
林琎家。
林琎是晚上十点多进的门,带着换下来的衣服。
客厅里点着一盏灯,其他的房间黑漆漆一片。
他拉门进屋,站在门口换鞋:“还没睡吗?妈睡了吗?”
高令歌现在只想知道 一件事,没有回答直接发问:“是你让人把晴晴迁回原学校?”
林琎累了一天,没有看见母亲,也就没追问。
道:“她过去借读不好。”
高令歌问:“怎么不好?哪个学校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名额,就算你不用难道其他人都能不用?也没有通过你的关系,我知道这对你影响不好……”
这种事情都是默认存在。
只要能够得上这种关系,谁都可以将儿女送进去。
是借读,又不是硬塞。
当时林琎秘书办公室里有个人的丈夫正好就在教育局,正好就能管上这些。
林琎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考到了哪里就在哪里读书,这样对她更好。”
高令歌抱着自己的手臂,靠在窗边:“林琎,你别忘了,你当年也是借我家的势,才有的今天,这种特权你不是没有享受过!”
她提醒丈夫。
现在高家也不过是要回属于自己的一点点方便,她也可以不打这种招呼。
林琎脚边就放着行李包,他又忙了一天,又累又困,接下来还有报告还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