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份吧,不过份吧,四个一直重复在李丰的脑海中打转,好你个刘备,给我生的希望,又让我绝望,你不得好……
死字还没想出来,已经人头落地……就是不知道,尸首分离后还能不能在骂人了。
不过从那咕噜咕噜滚动的人头上,可以看出那瞪大的眼睛中,明显带着万念的绝望……死不瞑目……
李丰案结束的几天后,糜芳收到一封消息,顿时火冒三丈,抽出腰带,跑进李玉房间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狠抽。
“啊……啊……夫君打我干嘛……”
“贱人……打死你个贱人……”
“说刘备用强的,还是你勾引的,说……”
李玉被打得缩在角落……从小到大就没有挨过打,突然的变故,已经不知所措……
糜芳丢掉腰带,抓起李氏的头发拎了出来,你哥出事那天晚上,我派人去州牧府接你,被明卫打发回来。
后来我找人探知那晚的消息,亥初三刻接不到你人,亥正二刻刘备还在你房间,你行啊……
“给你大房还不够,想攀高枝做州牧夫人,啪的一巴掌,扇在李氏哭泣的脸上。”
“没,不是你想的这样,夫君你要相信我,我就是问我哥的情况……”
“下人都说了,是你请刘备进屋的,你这臭婊子不要脸……”
说完又开始打……啊……啊……
几个月后,春暖花开,隐隐有夏天的气息,糜芳三房生下一子,被扶为正房,满月当天糜夫人代表州牧去参加,其乐融融之间。
宴会过后,糜氏便想看看应该会失落的李玉,谁知道找不到了,最后在下人口中得知,老爷现在不喜欢李玉,如今住在后院的杂房刷屎尿桶。
糜氏没出嫁前就认识李玉,经常一起吃饭玩耍,算是其中的一个闺蜜。
当糜氏再次见到那个曾经的嫂嫂时,不免落下眼泪,李氏还以为又有人又来刁难,赶紧利索的干活。
然见来人没有出声,李玉抬头一望……马桶立刻掉落。
“糜妹妹……”
糜氏也不顾嫂嫂脏兮兮的样子,拉起李氏,“走我带你出去。”
“别,你哥会打死我的……”
李玉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几个月来委屈,娘家人又因李丰出事,已经帮不上自己。
呼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那种无奈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不是卖惨,而是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
李玉出身中产阶层,就算不高嫁糜家,也不至于在这被虐待……
得知李玉落难的原因,糜夫人不想找子方哥理论,强行带着李玉就走,一旁的下人发现了,根本不敢问,当然也没人敢拦。
毕竟糜氏已经不是一个大小姐,州牧夫人的头衔,已经让人不怒自威。
当糜芳得知李玉被带走非常生气,不过也是冷汗直流,没有实质证据敢败坏州牧名声。
糜家会毫不犹豫,把自己拿出来抵罪,就算二哥护住,搞不好刘备为了声誉,来个伤筋动骨铲除糜家,又不是不可能。
旋即立刻带人备马,“追……必须带回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