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这位曾名震一方的强者,此刻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一生的勇气与决绝,都凝聚在这一瞬。“小辈,今日便让老夫的肉身成为你的陪葬,你即便陨落,也能含笑九泉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荒原上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悲壮。
吴拓,一个误入此地的青年,心中猛地一颤,他右目虽受重创,但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迅速搜寻着四周。在一片混乱中,他终于在一头庞大如山的毒箭蝗背上,发现了童渊的身影——那竟是一个形如初生婴儿般的元婴,蜷缩在毒箭蝗的甲壳之上,显得格外渺小而无助。
“寄身元婴,原来如此。”吴拓心中暗自思量,反倒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元婴虽能脱离肉身,聚天地灵气而成形,却也异常脆弱,一旦卷入他与毒箭蝗的激战,童渊将必死无疑。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处境同样堪忧,激发荆雷甲对抗毒箭蝗群,虽杀敌无数,却也让他自身伤痕累累,灵力几乎枯竭。
面对即将到来的更加凶猛的血炼毒箭蝗,吴拓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将不动金砖悄然收回,同时启动了云雾车,一时间,白蒙蒙的雾气如同仙境般将他包裹,连童渊的元婴也无法用灵识捕捉到他的踪迹。
“咦?居然消失了,连我的灵识都无法感知!”童渊的元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就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如同天罚般毫无征兆地劈在他的头顶,紧接着,一只血炼毒箭蝗仓促飞来护主,却被雷电劈得踉跄倒退,发出凄厉的嘶吼,凶性毕露。
“落雷术?哼,想用这区区一级法诀对付老夫?”童渊的元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稚嫩的脸庞上却透着一股老辣。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雷电交加,如同倾盆大雨般倾泻而下,每一道雷电都准确无误地朝他劈去,威势之猛,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
“哼,不过如此。”童渊的元婴虽看似镇定,却也暗暗运功,小手一挥,指挥着十几只血炼毒箭蝗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天空,企图以数量优势抵挡这铺天盖地的雷电。
然而,雷电之势愈发猛烈,仿佛要将一切生灵都吞噬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在这片被诅咒的荒原上悄然上演…… 在那苍穹之巅,光怪陆离的景象仿佛是大自然最狂野的笔触,而在这片绚烂之下,一场无声的战斗正悄然上演。
童渊元婴,这位身披星辰光辉的洞虚后期强者,立于虚空,他的头顶,无数细碎的光芒如同精灵般跳跃穿梭,它们不是简单的光影,而是童渊以精神力编织的无形护盾,如同精密编织的蛛网,既轻盈又坚韧,将一切潜在的威胁悄然化解于无形之中。
就在这时,他微微侧首,目光如炬,穿透层层云雾,锁定在那辆悬浮于半空的云雾车之上。那云雾车,宛若古代仙人的座驾,周身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雾霭,神秘莫测。
童渊元婴的手指轻轻一挥,仿佛在弹奏无形的琴弦,这一挥之间,云雾车内顿时风起云涌,一对血炼毒箭蝗破土而出,它们并非凡物,而是经过童渊特殊炼制的法器,每一只都闪烁着嗜血的寒芒,犹如夜色中最为冷酷的猎手。
这些血炼毒箭蝗,一脱离束缚,便化作道道血色闪电,速度快得惊人,犹如被无形之弓猛然弹射而出,划破长空,直击云雾车。它们在云雾车内部疾速穿梭,轨迹复杂多变,每一次转折都似乎蕴含了天地至理,比之初次出现的黑色毒箭蝗,速度更是快了三分有余,如同时间的利刃,切割着每一寸空间。
童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深知,这连绵不绝的攻击,就如同潮水般,虽看似平和,实则暗藏杀机。他相信,只要持续施压,对手的防线终会出现破绽。毕竟,即便是再高明的法诀,也需要时间来施展与闪避。想象着,或许就在下一次对手仓促躲闪的瞬间,那微不可察的迟疑,便是他童渊洞察先机,一举破敌的关键。
比如,就在某一次血炼毒箭蝗几乎贴着云雾车壁掠过,留下一抹淡淡的血痕之时,云雾车内似乎有一抹光影微微一顿,虽然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但在童渊这等洞虚后期强者的眼中,已足够捕捉。这,便是他等待的机会,是破局之钥。
如此,这场无声的战斗,便在童渊的智慧与力量交织下,缓缓推向了高潮,每一个细节,都成为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童渊的元婴冷笑中带着一丝不屑,正欲将“看你还有何手段”这句话完全吐出,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只余下半截“哼”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冷峻的氛围瞬间凝固——一道幽蓝如深海之光的雷电之刃,仿佛自九幽之下猛然窜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下而上,精准无误地穿透了童渊的元婴之体。
“啊——!”这声惨叫,既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命运的不甘。童渊的元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的身形在那一刹那仿佛被时间定格,随后,伴随着“砰”的一声轻响,如同晨曦中脆弱的露珠,元婴之体化作漫天细沙,随风而散,只留下一片虚无。
然而,就在这毁灭的瞬间,一抹细微却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远方逃逸,瞬间消失在天际,留下一串串未解的谜团。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围绕着童渊元婴,如同忠诚卫士般的血炼毒箭蝗,在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后,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它们在空中胡乱飞舞,仿佛一群失去了方向的迷途羔羊,直到片刻之后,才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整齐划一地朝着东南方向飞去,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