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莫树除了对那冰封的狮子尸体发泄着无尽的侮辱,便是不断地借酒消愁,没有丝毫有价值的情报泄露。
正当两人准备撤离,以为此行将无功而返时,莫树似乎终于酒意上头,躺倒在椅上,长叹一声:哎……钟离衍娇,哼,若是我有幸遇见那位佳人,恐怕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提升实力,只为博她一笑。
用一名洞虚初期修士的元婴来换取她的青睐,薛师这一手,玩得真是高明。毕竟,即便是荆律那样的得力助手,也比不上自身修为的精进啊……
这番话,如同暗夜中的惊雷,让躲在暗处的吴拓和南流月心头一震,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忧虑。
终于,那隐藏在暗处的线头被轻轻扯开,露出了薛史背后所倚靠的强大势力——钟离衍娇,那位钟离衍兀的娇宠之妹,更是钟离道宣老爷子心头的一块珍宝。
她就像是腾化宗那片广袤森林中的一棵参天古木,与薛史一旦攀附上,便如同与整个腾化宗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两人的复仇之路瞬间布满了荆棘与迷雾。
“嘿,假使我能将钟离衍娇那朵娇艳的玫瑰摘下,谁还敢用眼角余光扫视我?哼!谁还有胆子?!”莫树在醉意朦胧间,像是被嫉妒的火焰点燃了内心的疯狂,咆哮着将心中的秘密倾泻而出,随后便一头栽倒在桌上,沉睡在鼾声编织的梦境之中。
而在暗处,吴拓与南流月如同两只潜伏的猎豹,耳朵紧紧贴着墙壁,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当莫树的鼾声渐渐平稳,两人相视一眼,缓缓撤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回到房间,南流月的眼神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对吴拓低语道:“刚才那一刻,我真想不顾一切,将莫树这个多嘴的家伙永远沉默。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因一时冲动坏了大局。”
吴拓拍了拍南流月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我懂你的愤怒,说实话,莫树这只老鼠的行径也让我胃里翻腾。但若真要追究,第一个该自责的是我。
刚到飞熊州,我就嗅到了不对劲,莫树那鬼祟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口中的‘灵药’竟是荆律的元婴,那可是我们的兄弟啊!”
南流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怎能怪你?换成任何人,都难以想象会有如此残忍之事。荆律之死,归根结底,是那个薛史太过心狠手辣,连洞虚期的强者都能毫不犹豫地舍弃,他的心思,早已超越了常人的范畴。”